趙舒岸一臉坦然,從容回道:“她是我八抬大轎明媒正娶的景王妃,自然永遠都是景王妃。”
景王妃這個身份在他看來,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就像架子上的一個擺件。
擺放瓷器也好,玉器也罷,只要不礙他的事,怎樣都行。
“你是對孟家做出的這番承諾,孟家會銘記在心。”
孟周氏退後兩步,彎腰行了個大禮。
她與侯爺年歲漸大,終有辭世之日,她必須要讓孟晚尋有所依託。
馬車上,孟周氏將孟晚尋摟在懷中,眼角淚光點點。
“兒啊,是母親沒有照顧好你,都是母親的錯,咱們回家了,回家了……”
孟晚尋抬頭,衝孟周氏粲然一笑,湊到她耳邊,低聲道:“母親,女兒沒事。”
孟周氏大驚失色,推開孟晚尋,顧不上擦臉上的淚珠,急問道:“你是裝的?”
“噓。”孟晚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母親,幫幫女兒,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孟周氏喜極而泣,用帕子擦去淚水,連連點頭笑著應道:“只要你安然無恙,母親都聽你的,放心,我連你爹爹都不會告訴的。”
面對一心一意為著她的孟周氏,孟晚尋鼻頭一酸,含淚道:“母親,對不起,讓你難過了。”
“看到你好好的,母親高興都來不及,可你為何裝瘋賣傻?”
“殿下給我吃了可致瘋癲的毒藥,我雖然並未真的服用,可必須裝瘋才能矇混過關。”
“什麼!他竟敢……”
眼見著孟周氏情緒激動,孟晚尋忙拉住她的手,解釋道:
“母親,女兒從前做了太多錯事,害了太多人,若非孟家撐腰,殿下早就要了我的性命。”
孟周氏眉頭緊擰,打量著面前嬌俏乖巧的女兒,難以置信地問道:
“你怎麼會害人呢?我們雖然寵溺你,可也教了你為人處世當溫良恭儉,還讓你學了四書五經。”
孟晚尋低著頭,愧疚道:“母親,過去都是女兒錯了,請你原諒女兒。”
她不能說她不是真正的孟晚尋,就算說了,也無人相信。
只能坦然面對原身的遺留問題,盡最大的努力去彌補,讓自己跨過這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