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姐姐!”
“七公主怎麼出來了?”
孟晚尋靠著一根廊柱坐下,看向追過來的趙今安。
氣喘吁吁的趙今安扶著廊柱,憤慨道:“父皇與母妃太過分了,怎麼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如此待你?”
“多謝七公主想著我,陛下與貴妃的言行,不是我們能夠非議的。”
孟晚尋沒想到滿宮眾人,唯一替她不平的,竟是從前與她最不和睦的趙今安。
實在是過於單純,她不過略略耍了些手段,趙今安就視她為好友了。
趙今安依舊憤憤不平,“還有五哥,他對柳清清根本沒有男女之情,為何還要那樣?”
“你怎麼知道?”
“我問過五哥啊,當時不是想著,五哥若喜歡柳清清,我便求父皇成全他們。”
趙今安把玩著袖口的白色絨毛,不安地看向孟晚尋。
“不過你放心,五哥說他對柳清清好,是因她是柳家的人,方才柳清清跳舞,五哥一直自顧自喝酒,眼裡根本沒柳清清。”
孟晚尋莞爾一笑,抬頭望著天上皎潔的圓月,月華令夜空看起來像薄薄的白紗。
似乎冷風一吹,夜空便會翩躚而動。
“今安,我不在乎你五哥與柳清清如何,我只在乎我自個兒的顏面。”
不為別的,只為她是孟家女。
在她被藥毒瘋之前,趙舒岸連最基本的體面都不給她,還一而再再而三地當眾折辱她,實在叫人心寒。
二人正月下談心,不遠處的芳華殿內突然傳來異常,有人匆匆從殿裡往外跑了出來。
趙今安叫住一個侍衛,詢問道:“芳華殿裡怎麼了?”
“柳姑娘中毒了,陛下命我們圍住芳華殿。”侍衛回道。
孟晚尋心中湧上不祥的預感,“我去瞧瞧。”
來到芳華殿,只見柳清清倒在趙舒岸懷中,臉色發青,雙唇發紫,身體不時抽搐一下。
孟晚尋看出她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便退到了人群外。
“齊太醫來了。”
年輕的齊太醫給柳清清診斷一番後,起身朝端坐在主位的陛下行禮。
“陛下,柳姑娘的酒杯上,被人抹了毒藥。”
“柳姑娘如何?”蘇貴妃關切地問道。
“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不過需要儘快找到解藥,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