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了風寒的症狀。”
雲江天面露擔憂,跑到院外,剛想喊人,遲疑片刻,又回到了房中。
若是喊人幫忙,難免會讓他們看到平日裡神秘的孟仵作的面容。
雲江天自己打了盆水,將毛巾浸溼,敷在孟晚尋額頭上,幫她降溫。
翌日,感覺腦袋被重物壓著的孟晚尋睜開眼睛,確認自己正躺在順天府的臥房內後,鬆了口氣。
扭頭看去,發現雲江天趴在桌上,似乎睡著了。
“雲大人,雲大人……”
孟晚尋一連呼喚了好幾聲,雲江天才慌慌張張地醒過來,衝到了床榻邊。
“孟姑娘,感覺如何?可有哪裡不舒服?”
孟晚尋慘白的臉上露出微笑,輕聲道:“雲大人,我沒事了,你回房休息吧,昨天多謝你了。”
在順天府,她能相信的人,只有雲江天,所以昨晚失去意識前,才將自己託付給了他。
雲江天舒展著手臂,爽朗笑道:“你沒事就好,等你康復了,可得好好感謝我姐姐,昨晚她照顧了你一宿,天亮才離開。”
“當然。”
孟晚尋釋然一笑,雲江天說這話,想必是怕她心有不安。
雲江天出來後,輕輕掩上門,在門口站了片刻,才往自己住處走去。
“孟時啊孟時,你應該知曉我的心意了吧,其實不必如此。”
他雲江天素來拿得起放得下,且得到從來都不是仰慕必定結下的果。
聽到離開的腳步聲,孟晚尋爬起來,坐到桌旁,給自己倒了杯水。
水是溫的,喝到嘴裡還有股姜味。
她看向門外,心中五味雜陳。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沒有人對她這麼體貼周到過。
前世,父母親忙著吵架離婚,鮮少顧及到她,就算難得陪伴她,也是各種抱怨。
至於今生,因為原身留下的罪孽,她就算步步為營,也活得擔驚受怕。
開啟窗戶,孟晚尋才發現竟然已經是下午了。
她穿上衣裙,戴好面具,前往趙舒岸的住處。
關於柳清清,她還有一些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