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舒岸神情嚴肅,開門見山道:“三天了,你若查不出來就直說,本王換個人。”
“屬下已經研究出配方了。”孟晚尋忐忑不安地將配方放到趙舒案面前,“錦盒裡的藥丸,的確與女子所中之毒一致。”
她本以為趙舒岸會拿著配方去慕雲院問罪,誰知他拿出火摺子,將配方燒成了灰。
“此事只能你知我知,不得讓第三人知曉。”
“為何?”孟晚尋忍不住問道。
趙舒岸肯定知道點什麼,否則不會輕易放過她。
“服從命令即可。”
趙舒岸用考量的目光看著孟晚尋,語氣中是上位者不可忤逆的威嚴。
孟晚尋一心想知曉真相,硬著頭皮再次問道:“殿下是要包庇景王妃?”
趙舒岸臉色一沉,厲聲道:“本王說了,到此為止,再多問一句,就自行離開順天府。”
孟晚尋知道不能再追問下去了,忙道:“屬下會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的。”
她不明不白地被誣陷,又無緣無故被包庇,諸多不合常理之處,實在令人懷疑。
是夜,孟晚尋回到景王府,叩開了九清閣的門。
趙舒岸身著繡有山川暗紋的白色常服,墨髮用白玉冠簡單束起,正坐在燈下看書。
大抵是因軒窗外抬眼可及的那抹月色,此刻的趙舒案少了幾分平日裡的凌厲,多了幾分儒雅。
聽到腳步聲,他翻書的動作頓了頓,接著繼續翻閱書冊。
對待孟晚尋,他連抬眸瞧一眼這個動作都很吝嗇。
孟晚尋習慣了他的冷漠,自顧自開口道:“殿下,不知慕雲院裡搜出來的錦盒,查的如何?”
“王妃從不忌憚手上沾了多少人命,真相如何,於你而言重要嗎?”
趙舒岸握著書冊的手搭在桌角,語氣裡盡是冷嘲熱諷。
他的聲音淡漠,令孟晚尋覺得窗臺上映著的白不是月光,是雪。
“做過的事我認,沒做過的事休想賴在我身上。”
孟晚尋挺直腰板,直視著趙舒岸。
趙舒岸微微抬頭,觸及到孟晚尋目光的那刻,一種陌生感浮現出來。
這種感覺並不能影響他對面前這個毒婦的厭惡。
“王妃從前沒少陷害旁人,怎的輪到自己身上就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