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桃錯愕不已,回過頭望向院內,見躲在廊柱後的孟晚尋擺了擺手。
“有點事想請教阮姑娘,不知道可否進去討杯茶喝?”
趙舒岸長身玉立站在院外,在他身後,稍遠些是青山如黛,近處則是綠竹竿竿,襯得劍眉朗目的他像畫中人。
孟晚尋見他走了進來,慌忙躲到了正廳的屏風後面。
趙舒岸在正廳坐下,接過阮桃沏的茶。
“景王殿下,多虧你從輕發落,民女才能得以重生,不管你有什麼差遣,民女都會照辦。”
“本就是陳寅有罪在先,此事本王也是公事公辦,且為你求情的是柳姑娘。”
趙舒岸放下茶盞,神情變得嚴肅。
“本王就不拐彎抹角了,此次前來,是想讓阮姑娘替本王配一味慢性毒藥,可致人瘋癲的慢性毒藥。”
屏風後的孟晚尋心一涼,這味藥不就是給她配的嗎?
阮桃眼中閃過一絲驚詫,旋即恢復如常。
“既然是景王殿下的請求,阮桃自然會照辦無誤,不過恐怕需要兩三日。”
趙舒岸站起身,感激道:“多謝,三日後本王派屬下來取藥方,就不多加打擾了,告辭。”
他知道阮桃這種女子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絕對不會說出去。
聽到馬蹄聲漸行漸遠後,孟晚尋才從屏風後出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趙舒岸終於動手了。
幸好她聽見了,也幸好她是毒醫,若她不懂用毒也不識毒,只怕真的會落個和原身一樣的下場。
送走趙舒岸,回到正廳的阮桃看到孟晚尋,面露難色:“恩人,方才景王殿下的吩咐……”
“我明白,不會說出去的。”
孟晚尋能理解阮桃的處境,況且趙舒岸在百姓眼中的形象是公正嚴明,就算他要毒死人的藥,也沒人會懷疑他是要害人。
突然,孟晚尋腦海中靈光一閃,她看向阮桃,笑道:
“這種藥極其難配,藥性重了可能會死人,輕了會沒效果,剛好我就是毒醫,不如我幫你吧,你將宅院便宜些賣我。”
她自己研製的藥,還能毒瘋她自己不成?
“如此當然更好。”阮桃激動道。
她聽說了陳寅身上的毒,就是面前這位毒醫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