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承認,可左看右看之下確定這就是木菱珠無疑,當下就再沒興趣,暗罵了一聲這蚌瞎了眼後就打算站起來離開這裡。
田良和簡偉都走了,他很明白自己的斤兩,一個人哪裡再敢在這海底待下來!
而就在他站起來的瞬間,他身上的衣服突然間發出一陣光亮,與此同時就有一聲悶響。
餘路背處有把劍直穿他腹部而過,只餘劍柄,血漸漸染紅了他的衣服。餘路身體僵硬的低頭看了看露出劍尖的腹部,似是不敢置信。他顫抖著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劍尖。
熱的。
穿體而過,劍也染上了他的溫度,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餘路瞪大眼睛,緩緩轉過頭。
一位青衣男子站在遠處,身姿如皎皎明月,正在神情淡漠的看著自己,那曾令他嫉恨的容顏忽明忽暗,像是從虛空中而來。
“不可能……不……”
餘路跪坐在地上,目光呆滯,“怎麼可能,不會的……”
跟焦曲一戰,他那件法衣已經毀了,身上這件是剛剛買下不久的。而它可以防禦與他同級以下修士的任何攻擊,若是遇到比他修為高的煉氣期大圓滿修士攻擊,則可以抵消五成傷害。
明明可以抵抗五成傷害的,就算眼前這人修為是大圓滿,且攻己不備,可也不至於整把劍都沒入自己的身體!他應該頂多是重傷才對,而不會是……
餘路感覺到身體漸冷,生機漸消,卻仍是無法相信這一現實。
他怎麼會死的呢?
“卑鄙小人,你……為何害我!”餘路猛然抬頭,咬著牙看向玉傾,眼睛通紅,可身體卻無力的軟下來,他用手肘撐著地面,固執的死死盯著他。
總有一種人,覺得害別人都是理所當然,別人害自己卻是萬惡不赦。
“殺你,還需要理由嗎?”
玉傾回視他,唇角微微勾起,在餘路悲憤欲絕時又補了一刀,“對了,還得多謝你替我把這蚌殼弄開。”
餘路驚絕的瞪著他,臉上似悲似笑,而身體卻在不甘中漸漸軟了下去。
玉傾走過來,拔下劍,取下餘路的儲物袋後就走到蚌的旁邊,撿起被餘路扔在一旁的木菱珠,並把蚌也收了起來。
它的殼是個不錯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