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葉朝夕再說什麼,應四季就匆匆結束通話電話回了教室。
“你怎麼了?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董星潮盯著他的臉左看看右看看,忍不住追問道。
其實應四季自己也說不上來到底是怎麼了,就是突然有種特別不好的預感,他總感覺有什麼大事即將發生,但又不知道是什麼,這種感覺讓他很難受。
事實證明,應四季的預感一向是好的不靈壞的靈,沒出三天,班主任就找應四季談話了,但這次很不一樣,不像以前他們遲到或者各種犯錯時候的那種談話。
因為這次,班主任把應四季約在了校外。
應四季坐在一間看上去不算特別高檔的咖啡廳裡,坐立不安地扣著自己的指甲。
“老師,您今天單獨叫我出來有什麼事嗎?”
應四季內心說不上來的忐忑,來說話的聲音聽上去都有些微微顫抖。
對方似乎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組織了半天語言之後,說出來的話仍舊有些顛三倒四。
“四季,我知道你畫畫得好,也是個好孩子,但是學校實在沒辦法,老師希望你能理解。”
應四季有些茫然,他完全聽不懂老師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您這是怎麼了?什麼叫學校實在沒有辦法?什麼意思?”應四季問。
班主任咬了咬牙,手緊緊地攥著桌上的咖啡杯,應四季盯著他那隻用力用到指尖已經有些微微發白了的手,心裡隱隱覺得接下來要說的事,一定是件大事。
“老師就和你直說了吧,學校的意思是希望你能主動退學,校領導可以給你提供一所比咱們學校更加優秀的學校的入學名額,就是地方遠了點兒。”
應四季呆呆地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人,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聽到的話是真的,因為他什麼都沒有做,也不至於被學校勸退吧。
“要我退學的原因呢?還有我要是不願意呢?”應四季有些木訥地問。
“你先被著急給答案,你先聽老師說,校領導說瞭如果你願意轉學的話,學校方面會有人幫你支付你接下來幾年,甚至是未來考研的所有費用。”
“四季,你很聰明,我想你應該記得上學期你請假的時候,只是和我打電話說了一聲,並沒有寫假條,雖然我當時自己給你補了一張,但如果校方真的追究起來的話,那張假條上面只有我一個人的字跡,不做數的。”
直到現在應四季才徹底明白過來,這根本不是什麼跟自己商量,這是在通知自己。
這是在用一種聽起來比較委婉的方式告訴自己,你要是識相就自己主動退學,要是不識相就等著被開除。
應四季心裡快速排除著自己有可能得罪過的人,難道是因為平時在社團太招搖,搶了別人的風頭,現在那人不爽反過來報複自己?
但都是學生,應該也不太可能做的這麼絕啊,再者說,又到底是誰有這個能力?能讓校長這麼聽話呢.........
想到這兒,應四季心裡突然閃過一個模糊的身影。
“老師,我能問一下,是誰非要讓我走嗎?還有,他要送我去的地方是到底哪兒?”
應四季盡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隱忍著沒有當場發飆。
他想知道真相,更想知道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大費周章的,想盡一切辦法只為讓自己離開這兒。
“這個........我不好多說,我只能告訴你一點,對方有權有勢有地位,事是對方直接和校長談的,我就只是被學校派來跟你談判的,你懂的。”
應四季心裡更加堅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冷冷地看著對面的人問:“是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