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準看到了那個賤女人,抱著臭丫頭目光呆滯的看著自己。
水盆果然打翻在地,水也溜了一地。
周準小跑下樓來到女人身邊乖巧的問道:“怎麼了?”
女人突然開始渾身顫抖看著周準憤怒的嘶吼到:“滾!”
周準身軀一顫,這是女人第一次對自己發火,他不知道為什麼!
在兩年雖然捱了一巴掌,但是,女人卻從來沒有對自己發過火,甚至沒有對自己大聲說過話。
才九歲的周準自然害怕,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彷彿痴呆了一般周準注意到了,女人懷裡抱著的臭丫頭整張臉色慘敗,沒了一絲呼吸聲。
臭丫頭死了!
周準傻了!為什麼會這樣!
自己明明給她頭上套了泡沫板,她為什麼會淹死!
“姨,她,她怎麼了。”
這是自從從柏霜城裡逃出來後,中準第一次稱呼這個女人為姨,卻是害怕這個女人會失心瘋傷害自己。
周準知道,這個臭丫頭已經死了,可是他還是這麼問。
“滾,我讓你滾!”女人眼睛裡止不住的流出淚水,女人從未這麼傷心,絕望過。
那怕是那天冷凝若血洗城主府,這個挺著肚子的女人仍然懷著希望帶著周準套了出來。
那怕是將自己出賣給一個一個令人作嘔的難民們,女人仍然心懷著希望。
因為他知道,還有兩個孩子在等著他,女人要培養他們好好長大,不一定要報仇,只是希望他們好好的活著。
似乎落了難,這個曾經錦衣玉食的女人才明白了怎樣做一個合格的母親,無論是自己的孩子還是周準她都想做一個合格的母親。
可是,今天,自己親生的孩子,死了。
這一切的原因是因為誰?
因為面前這個,自己想成為他母親的另一個孩子。
可是這一切似乎都是命。
女人連讓周準滾的力氣都沒了,將自己懷中這個稚嫩的屍體緊緊的摟緊懷中。
淚流不止,大張著嘴巴,卻是無聲而泣。
“姨,我真的給她套了泡沫板,我沒有撒謊你要相信我。”九歲的周準急得都快要哭出來。
“真的,我有好好的給她套上泡沫板,太熱了,我,我就稍微休息了一會兒。”周準努力的為自己辯解這。
女人長時間的沒有喘息,似乎隨時會被這口氣給憋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