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短短兩個字，聽在白墨耳中，卻感覺那溫柔又慈悲的古神，頓時變成了……魔鬼。
她忽然極美且諷刺的笑起來。
“這，就是古神你從始至終的目的吧？”
“……”
一陣沉默。
白墨微微抬了抬繼續道：“白璇璣以昔日白琳琅一魂一魄凝成，以九瓣天蓮鑄成肉身，在蓮臺水境修煉數萬年，即使生出靈智，也只能是慈善之靈，決計不會變成當年那樣……”
“冷血無情，自私殘忍！”
她一字一頓，擲地有聲。
“想必，今日的白璇璣，離不開古神您的功勞，對嗎？！”
“唉……”
仙穹之上，古神一聲慈悲蒼生的嘆息，淡淡落下。
“就算是我，也不得不承認，琳琅你真的很聰明。”
“可是，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阻止那個孩子的到來麼？”
承認了。
古神竟然承認了。
白墨心下微微愕然。
她沒有想到，古神對自己所作所為供認不諱。
難道……是她誤會了？
在白琳琅的記憶裡，古神相當於她的父母）親一般的存在，形象高大。
古神是溫柔的、慈悲的、心懷萬物蒼生的。
所以，這樣的古神，當年為什麼要那樣做？
只聽古神道：“琳琅，你跟夕玦不能在一起，因為……”
白墨眼前一晃。
再回過神來時，整個人已經不在仙穹戰場，而是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頭頂星河爛漫，腳履水平如鏡，一步一生蓮，一步一漣漪。
“孽鏡臺，煙如嫋，窺前生，探過去。”
隨著古神溫柔慈悲的佛謁嘆念，白墨眼前緩緩出現一幅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