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涼涼一笑,在裴祁佑第三次打來的時候,接通了電話……
“瑟瑟,瑟瑟……”那端的聲音嘈雜又吵鬧,背景夾雜著群魔亂舞的勁爆音樂,裴祁佑醉酒口齒不清的聲音卻又那麼清晰。
白墨面色冷淡,只是她的聲音卻飽含了滿滿的焦急與關心,“祁佑,你在哪裡?怎麼周圍聽起來那麼吵鬧?”
黎靳辰擺弄著洗碗機,正在將潔淨如新的碗碟一隻一隻放入消毒櫃裡……
“帕裡啪啦——”
一個白瓷碟子‘不小心’從手中滑落,骨瓷清脆的跌落一地。
裴祁佑那邊剛說出一個酒吧名字,白墨立刻掐斷電話,‘霍’地一下站起來,“黎靳辰?”
她走過去,就看見黎靳辰蹲在地上,正在徒手撿起碟子的碎片。
“小心——”
白墨話音未落,黎靳辰手上就被一塊碎片割出一條長口子,鮮紅的血立刻溢滿冒出來,映襯著原本沒有一絲瑕疵的手,顯得觸目驚心。
“今天怎麼這麼不小心?”白墨蹙著眉,從家庭備用醫藥箱裡面找出消毒酒精和白紗布,替黎靳辰包紮手上的傷口,傷口很長很深,長到創口貼都包不住。
白墨一邊把黎靳辰的手拖過來纏繞上白紗布,一邊嗔怪他道:“傷口好深,短時間是不能用你這只右手了,幸好最近你休息不用拍戲。”
包紮完,紗布帶子被白墨惡趣味地系成蝴蝶結的形狀。
她叮囑道:“記得右手按時換藥,不能沾水,你的鋼琴和小提琴在確定手完全好之前,統統不許碰!”
“好。”
見女孩兇巴巴的模樣,二十歲的美少年點頭乖巧的應下。
隨後,似想了想,問道:“那我洗澡怎麼辦?”
白墨:“……”
不準洗!
當然——是不可能的。
白墨給紗布外面厚厚地纏上幾層透明膠帶,將黎靳辰給推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