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們給我找的……未婚妻?”
輕佻的聲音中,透出絲絲刺探又輕蔑的感覺。
最後那‘未婚妻’三個字說得輕而快,語氣分明是不屑的。
問完,少年不等回答,雙手撐在二樓樓梯欄杆上,懶洋洋的嗤笑了一聲,揚聲說道:
“喂,土包子,你在鄉下應該從沒有見過這麼大的房子吧?一夕之間麻雀變鳳凰的感覺怎麼樣啊?”
這句話,是對白墨說的。
如果說前一句話是輕蔑不屑,這後一句話無疑就是最紮心的羞辱了。
不止如此,那道聲音的主人,赤果果的目光毫不掩飾地落在了白墨身上,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彷彿要穿透她身上那層遮羞蔽體的衣料。
若是尋常女孩子被這麼輕佻的目光肆意打量著,再結合那些輕蔑而不屑的話,必定是臉色氣憤羞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心理承受能力稍微差點的,可能都會直接哭出來。
少年明顯也吃準了這一點。
他在等,等這個妄想當他未婚妻的鄉下土包子女孩失態,甚至是——貽、笑、大、方。
這樣……
他就可以以“厲家未來的少夫人不能是個上不得臺面的鄉下野丫頭”,從而拒絕掉爺爺強勢而獨裁替他訂下的這門親事!
是的,對這門親事,他不滿,很不滿。
突然強勢冒出來個未婚妻,就好像是長輩強加在他身上的沉重枷鎖,即將束縛他的婚姻、他的未來、他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