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綵衣,沒聽見豔姬娘娘叫你過來斟酒嗎?你還在那裡磨磨蹭蹭的幹什麼?!”
白墨就這麼遲疑了一小會兒,那邊一國君主模樣的薄熙之,俊雅臉龐浮現起一絲戾氣,沉下聲呵斥道。
跟性格溫潤如玉、至少是表面上偽裝得溫潤如玉的薄熙之截然相反,甚至帶有一種暴君的味道。
很顯然,薄熙之沒有認出她。
或者說是……他已經在幻境世界當中迷失了本心,完完全全融入了一個虛擬角色中,被幻境給操控了!
豔彩懶懶地斜倚在薄熙之懷裡,媚眼眼尾上挑,以一種挑釁的姿態看著她。
“是,這就來。”白墨處變不驚的微微一笑,端著銀制酒壺款步上前。
這次,她想看看豔彩到底要做什麼,倒沒有一言不合便拔劍,真的就只是倒酒而已。
見狀,豔彩美眸中掠過一絲暗色流光,旋即紅唇嘴角鬼魅的勾起,纖手微微一翻轉,金樽酒杯中的清冽液體瞬間灑滿在她自己那襲紅衣上。
不止如此,她還惡人先告狀,“哎呀綵衣,你怎麼這樣不小心,你看本宮的衣裳都被打濕了……”
豔彩捏著那一角被酒水灑落的衣角,妖妖嬈嬈的拉長了聲音,故意令群臣側目,令如今的‘王上’薄熙之發怒。
“你這賤婢到底是怎麼回事,毛手毛腳的竟然將美人的衣裳都給弄髒了!”薄熙之性情暴戾的說道,“來人啊,將這個賤婢給寡人拖下去斬斷手腳!”
薄熙之絲毫沒有覺得斬斷手腳有什麼不對,毫無心理負擔地就說了出來,然後陰測測的戾笑道:“既然連斟酒伺候人這點小事兒都做不好,留著這雙手也沒什麼用處,不如讓眾位愛卿與朕一同欣賞一下這賤婢痛哭哀嚎的場面……”
這個死變態!
白墨手癢,正準備不管不顧的大開殺戒……
“國師大人到——”一聲尖細唱喏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