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白墨收回手。
那瑩白如玉的指尖,指甲修剪得精緻圓潤,瑩潤飽滿的指甲蓋未染蔻丹,呈現出原本健康的淡粉色。
只是如今那上面,多了一抹色彩鮮豔的紅。
那妖冶的豔紅,愈發映襯得民國閨秀不染陽春水的手,十指纖纖。
妖冶的紅,素手的白,交織在一起的畫面,再配上女子巧笑倩兮的盈盈容顏,令薄少錚墨色眸子不禁由淡轉濃。
他長相不似其父薄梟,反倒是沿襲他母親的絕色。
五官精緻,眉眼絕色,容顏無雙。
一個男子生得這樣絕色的長相,若是出生在尋常人家,定是保不住,被送到某些富貴人家成為某些有特殊癖好權貴的禁臠。
幼時,他還是金尊玉貴的薄家九少,不曾出入烽煙血火的戰場磨礪出一身令人望之生畏的殺氣,便聽說過這些權貴之家風月之地的齷蹉,因此最討厭人議論他的長相,甚至特意用一種氣質完全掩蓋過另一種氣質。
可以說,長相這個問題,是薄少錚的逆鱗,任何人都不敢在他面前提起。
然而眼下……
被女子言笑晏晏的說出來,薄少錚非但沒有覺得氣惱或是厭惡,反倒心裡漲滿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兒。
就好像……
多年的心結一朝被開啟。
有一種“原來也沒有想象中那麼難以接受、排斥、甚至厭惡啊!”的感覺。
或許是,這個人是她。
若是換成其他人……,他應該還是很排斥厭惡。
原來,這世上只有一個你,對於我來說,遊走在規則之外。
在生命中,與眾不同。
這麼想著,薄少錚勾了勾唇。
原本就瑰麗色澤的薄唇,被染上一層胭脂色,配合上那一抹略帶邪氣的笑,而變得愈發妖冶豔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