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一個背影就清貴無雙,令人心馳神往。
難怪連孝安太後這樣的女人,都久久不能忘懷。
這間石室幹淨而整潔,或許沾染了某種氣息,就連冷冰冰的石頭,都透出一股溫意。
青衫長袖的男子負手站在一面牆前,不知望著什麼,又在想著什麼。
那牆上掛著一幅畫,那上面有國色天香的美人,和唇紅齒白的俊俏小男孩。
白墨緩緩走到寧獻太子身邊。
寧獻太子未動,連眼角餘光都不曾偏斜。
“他現在已經是少年模樣,比畫上高出許多,差不多有你這麼高……”
或許是聽到這麼些年,唯一一個與孝安太後不同的聲音,寧獻太子終於轉頭,“你是?”
雖是詢問,眼神中卻並無驚訝,彷彿已經沒有什麼能夠令他心生波瀾了。
“越氏灼華。”白墨說。
寧獻太子微微昂首,凝了眸,似乎在回憶,半晌才微微含笑,道:“原來是你,沒想到一別經年,你都長這麼大了,不再是當初的垂髫女童。”
“太子殿下卻還是風華依舊。”白墨這話,並不違心。
寧獻太子輕笑了下,算作回應,眉眼透出溫潤如玉,靜默片刻,恍若嘆息的問道:“你姐姐她……”
白墨回:“如今,我已是大夏的皇後。”
避開那個摧心刺骨的直接了當,隱諱的回答,其中含義卻是再清楚不過。
寧獻太子身體微微一顫,弧度很小,卻讓白墨捕捉到了。
這個人愛越芳華至深,卻因為孝安太後從中作梗,讓他們生離死別,連最後一面都不曾相見,悲留遺憾……
“那麼你呢,怎麼到了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