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詩畫這麼叫走他,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看在夏兮兮眼裡,莊詩畫這就好像是在朝她炫耀示威一般,讓她反胃惡心。
即使滿桌熱氣騰騰的美酒佳餚,夏兮兮也沒有絲毫胃口。
“什麼——?”
夏父不知在電話那端聽到了什麼訊息,驟然拔高了聲音,複又低了下去。
或許是怕夏兮兮母女倆多心,夏父往餐桌這邊看了一眼,這才聲音沉沉的說:“……好,我馬上過去!”
夏父掐斷了電話,走過來,語速很快的說:“公司出了點急事,我得先走了,曉麗,兮兮,你們先吃,不用等我了。”
夏媽媽恍若不知道她的丈夫出軌的事情一樣,戴著完美妻子的面具,微笑:“那你去吧,路上小心。”
聽到莊詩畫早産難産的訊息,夏父早已心急如焚,生怕他盼了這麼多年的兒子出了事,就連敷衍都懶得敷衍,直接大步流星拿上外套出了門。
門關上。
餐桌上,只剩下夏兮兮母女倆,對著滿桌豐盛菜餚。
今年這個年,格外鬧心和冷清。
夏兮兮突然覺得心頭空落落的,但她仍強撐起笑容,拿起筷子給夏媽媽夾菜:“媽,這是你最喜歡吃的西湖醋魚,多吃點……”
夏父趕到醫院,在莊詩畫手術單的家屬欄一行上簽了字,莊詩畫被推進手術室,剖腹産。
手術室外,紅燈一滅,門被推開,戴著口罩穿著薄荷綠防菌服的醫生推門出來。
懷著即將為人父激動心情的夏父,即刻迎上前:“醫生,我兒子怎麼樣?”
醫生單手摘下口罩,露出惋惜的神色,說:“夏先生,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希望你能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