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陛下’也是一字三轉的長長長長的婉轉語調,還有某丞相那宛如實質的銳利目光,讓白墨抖了三抖。
然,燕小貴君硬是神經大條給忽略掉了,還在那裡不依不饒。
“陛下,知秋好心好意來給陛下送養生湯,卻被容相說成閑雜人等,這實在叫知秋心中難過。”
貴君,你這樣,也實在叫朕心中難過……
然而,自己作的死,含著淚也要作完!
女皇陛下心裡已經內流滿面,面上還不得不微笑敷衍。
白墨將燕小貴君虛靠在肩膀的頭,給溫柔嫌棄)的推了起來,微微含笑道:“貴君今日的湯,朕心甚喜,但容相跟朕還有要事相商……”
“陛下,可是這湯您還沒有喝~”燕知秋咬了咬唇,有點不甘心的小聲叫道。
他精心準備許久,居然就這麼一句輕飄飄的話給被趕回去,換在誰身上都會覺得不甘心。
白墨心裡想著:要是喝了你的湯,朕毒發身亡,你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於是說道:“先擱在這裡,朕稍後就喝。”
燕知秋仍是不滿意,再次小聲開口,小聲請求道:“好歹讓知秋服侍您喝完再走,可否?”
這世界的男人怎麼唧唧歪歪跟個娘兒們似的,能不能像個正常男人一樣!
女皇陛下被燕小貴君的矯揉造作弄得不耐煩之下,完全忘記了——
這是女尊國,本來就是女子為權當道,男子伏低做小的國度。
白墨依舊微笑,只是那笑卻不達眼底,鳳眼湧起絲絲縷縷的溫柔和……銳光!
“燕貴君,朕說,東西放下,你可以走了,懂了嗎?”
幾乎是一字一頓,不容反駁的口吻,那樣的溫柔,卻又那樣的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