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手中把玩著小巧鋒利的瑞士軍刀,神色玩味的一笑:“你今天這麼對我,不怕我哥哥知道?”
“我雖然不認同前任族長的一些做法,但十分贊同他的一句話——”黑衣人說:“大小姐您是可以毀掉他的人,所以我願意執行命令,甘願承受家主的怒火。”
說著,黑衣人舉起槍,對準白墨的心髒——
“所以,請您進去吧!”
嘖嘖,這動作姿勢,語氣神態,就跟‘請你去死吧’沒什麼兩樣。
白墨在心中推演計算了一下,以她的速度奪過這個人手上的槍,然後幹掉他,完全不成問題。
但……
再看了看一旁同樣舉槍虎視眈眈的另一個黑衣人,和隱藏在叢林暗處不下數十道的輕微呼吸,只要她一有異動,這些神槍手絕對會毫不留情地開槍狙擊,當場誅殺在原地。
她可不想被射成馬蜂窩,死相太醜。
比起這些殺手來,森林裡的狼頓時就顯得可愛多了。
白墨聳了聳肩,涼涼一笑:“ok!如你所願——”
她怡怡然轉身,在數十道銳利鋒芒,森冷無情的注目禮中,走入深淺未知,兇險未蔔的森林。
而這些人的槍口,一直瞄準著白墨的心髒,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森林深處,完全看不見,都未曾放下。
白麒看著眼前——
他此生最看重的長孫,最滿意的繼承人。
眉眼間掠過深深的驚訝之色。
活到他這個年紀,坐到他這個位置,能讓他感到驚訝的東西已經不多。
明明他在國內安排了數條路線飛往各個國家,迷惑視線,計算得精準無誤……
怎麼阿夜還是這麼快就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