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劍叫什麼名字?”
白墨舉起手中劍,眼神落到漆黑劍身,嘴裡卻是在問緋流火。
看著那把劍,緋流火面色冰寒,瞳眸的溫度一點一點涼下去,“墨兒,你再重新挑一把,或是將劍冢裡的全部拿走也行,這劍我們不要,可好?”
第一次,傷了她。
第二次,讓他差一點失去她。
緋流火原本就對它沒好感,現在更是討厭。
“不,我只要它!”白墨揚眉一笑,態度很堅定。
緋流火鮮豔薄唇緊抿,表情不太樂意的回答道:“朝夕。”
朝夕。
不爭朝夕,不訴離殤麼?
白墨唇畔彎起一個似譏似諷的薄弧。
旋即,微驚。
她不知道為什麼,聽見‘朝夕’二字時,下意識就做出了這個反應。
這不太像她。
白墨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下那些莫名的、不屬於自己的心情,睨著他問道:“這玩意兒你從哪裡弄的,不會又是順手順回來的吧?”
“不是。”
緋流火神情恍惚了下,眼神忽然之間變得很悠遠,“這把劍……好像從我有記憶起,就一直在。劍冢裡本只有這把‘朝夕’,我不知道為什麼會知道它的名字,但是我討厭它,真的……很討厭。”
“好巧,我也是。”白墨嫣然一笑,道。
緋流火一喜,正想說‘既然你討厭它那就重新選一把劍吧’。
“所以,就徵用它做我的禦用大砍刀,去征服星辰和大海吧!”
就見小姑娘笑顏如花的舉劍在左手無名指一抹,滴血認主完畢。
緋流火鬱卒:“……”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白墨想著——
有朝一日劍在手,天下全是我走狗。
但初嘗情事不知饜足的某人卻拉著她,牆畔,床榻,梳妝臺,溫泉池,花海,芙蕖舟……各種嘗試。
好像每天除了做做做,其他什麼事兒都沒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