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同樣有人深夜未眠。
冷父冷母在宴會上被白墨懟得一肚子的火氣,卻礙於那位賀先生在場,一直憋到晚宴結束,回到冷家才徹底爆發出來。
冷夜寒是親兒子,池小白是親孫子,這一腔怒火自然是沖著這個家裡唯一的外人——池晚晚而去!
冷父還好,端著一家之主的架子,自認為大度地不與池晚晚計較,但微沉的臉色和周身的低氣壓,還是顯示出了他憤怒的心情。
冷母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指桑罵槐地對池晚晚發了一通脾氣!
言語尖酸,嘴臉刻薄,哪裡還有不久前,對她笑意滿滿、噓寒問暖的模樣?
池晚晚心裡異常委屈,卻不敢頂嘴,只得裝出一副低眉順眼的柔弱樣子,楚楚可憐的站在冷夜寒身邊。
往日看這個兒媳婦還有幾分滿意的冷母,見著她這個樣子,心裡越發不爽利了起來——
果然是小門小戶出來的,上不得臺面,就算長著一樣的臉,卻哪裡都比不過遲彩卉這個正牌的千金名媛!
冷母雖然氣怒遲彩卉當場給她沒臉,卻不得不承認,遲彩卉比池晚晚更符合她心目中兒媳婦的形象!
畢竟,這一世,遲彩卉沒有在宴會上顏面盡失,池晚晚也沒能踩著她的名聲收獲美譽,反倒是自己丟盡了臉面!
兩人一比較。
一個是高貴優雅的豪門千金,一個是難登大雅之堂的野鳳凰……
高下立見!
冷母這樣想著,真實的想法不自覺脫口而出!
“你瞧瞧你這個樣子,哪裡像是我們冷家的少夫人,遲彩卉真是比你好上千百倍!”
遲彩卉!
遲彩卉!
又是遲彩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