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兩個人分開幾分鐘後,溫之瑜還沉浸在剛才的那個吻裡,久久沒能回過神來。
她此刻臉色酡紅,渾身燥熱,眼神更是羞赧躲閃不敢看時冕知。
直到她眼前的杯子裡,重新裡被倒入了清透玫紅色的酒液,溫之瑜這才疑惑的抬頭看向時冕知。
“剛才你那如牛飲水的喝法肯定沒有好好品嚐一下這酒真正的滋味,這次你就好好的品嚐一下。”時冕知說著,一意味深長的還朝著溫之瑜剛才被他吸得有點紅腫溼潤的嘴唇瞥了一眼。
被時冕知的話說的羞得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溫之瑜,盯著他灼熱又深情的目光,端起酒杯重新慢慢的呷了一口。
酒剛入口,一股有點苦澀又帶著回甘的味道在口腔裡瀰漫開來。
雖然溫之瑜喝過的紅酒不多,可這入口醇香又很細膩的感覺,的確比一般的紅酒好得多。
“這酒很貴吧?”
不知道是因為夜色浸漫了溫之瑜的心,還是因為紅酒的後勁上來了,溫之瑜好看的杏眸裡帶著渙散卻又懵懂的目光,盯著嘴角帶笑的時冕知問。
“你剛喝下去那半杯,也就你這房子一年的租金吧!”
漫不經心又帶點慵懶的腔調,聽在溫之瑜耳中,讓她有點混沌的腦子猛地清醒了片刻,震驚的看著時冕知,張了張嘴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她這房子一年的租金,差不多六萬塊。
那這瓶紅酒的價格?
瞠目結舌的盯著手裡還沒喝完的紅酒,溫之瑜遲遲沒有繼續喝下去的衝動了。
這都是錢啊!
雖說她的小金庫也有不少錢,可向來習慣節約的溫之瑜,還是感覺她牛飲下去的紅酒貴得離譜!
看著被價格驚到的小野貓,冕爺繃了一下午的心此刻徹底鬆懈了下來。
他竟然不知道,小野貓還是個小財迷呢!
“我喝的是金子吧?金子也沒這麼貴吧?天哪,有生之年我竟然喝到這麼貴的酒......”
頭腦再次昏沉的溫之瑜,看她眼前的時冕知好像都帶了重影,但她剛才聽到的話卻深刻的印在了心裡,嘴裡碎碎唸的嘟囔著。
猶如暗夜矜貴優雅的王,冕爺背靠著牆上,一手端著酒杯輕晃,一手支撐著另一隻胳膊肘的位置,好整以暇的看著只顧心疼酒貴而不捨得喝酒的小野貓,無聲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