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母親都已經放下了那個男人,可他娶得女人卻不知道從何處知道了我母親和我的存在,她竟然狠毒地找人綁了我母親,意圖讓人輪姦她,毀了我母親在那個男人心裡的形象。”
“那時的我不過才七歲,想救我母親,卻無能為力,眼睜睜的看著我母親為了保住清白,拿碎裂的瓷碗割破了喉嚨自盡了......”
聽到這兒時,溫之瑜能感覺到時冕知內心極致的悲痛和憤怒,還有深深的無力和無助。
因為他說話的聲音裡都帶著輕顫。
想她當初下定決心脫離養父母一家時,也比當時的時冕知大五歲呢!
想到這些,溫之瑜慢慢的挪動到時冕知的身旁,拉起時冕知用力緊握的手,想把自己的支援和關心傳遞給他,給與他力量。
此時的時冕知,臉上的淚水已經乾涸,只留下微紅的眼眶證明著他剛才是哭過的。
手心裡柔軟的觸感和帶著暖意的溫度,讓心情沉重情緒嫉恨滿漲的時冕知,逐漸平靜了下來。
他心中憋了將近二十年的秘密,此刻像洋蔥一樣層層被剖開,一覽無餘的擺放在他初次動心的人面前,要說沒有緊張害怕,是假的。
低垂著頭斂著眼眸的冕爺,不敢抬頭去看溫之瑜臉上的表情如何,他怕......看到讓她失望的表情和嫌棄鄙夷的眼神。
手心的柔胰動了動,滑嫩圓潤的指尖在自己的大手掌心裡摩挲著寫了幾個字,細細感覺之後,冕爺這才意識到溫之瑜寫了什麼字。
“你還有我。”
簡單而平凡的四個字,卻給了冕爺一劑強心針。
忐忑不安的心定了下來,強大如冕爺這般危險的人物,也有擔驚受怕的一天。
時冕知沒有抬頭,就這麼低著頭繼續娓娓道來,溫之瑜不側下身子都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我母親死後,我被帶到了那個男人的家裡......”
剛開口說一句,溫之瑜就聽到時冕知緊接著自嘲的譏笑了一下,然後才又接著說。
“那男人的父親,對於我的出現很是厭惡,震怒之下對我母親的惡語更是難聽不堪......我不服反駁他,呵,被他一巴掌打得耳膜破裂出血。而那個男人,畏縮的像個狗,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溫之瑜聽出了時冕知語氣裡對那個男人的複雜情緒,有埋怨,有嫉恨,有不甘,又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渴望。
沒錯,是渴望。
他渴望當時的那個男人,可以對他多一點關懷,多一分作為父親的庇佑。
這樣的情緒,溫之瑜也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