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給鍾銳打電話聽到時冕知因為他夫人年年在那一天獨自一人避而不見時,溫之瑜心裡說不難過是假的。
時冕知在初三那天突然登門,溫之瑜嘴上說著不饒人的話,心裡還是帶著雀躍和欣喜。
她以為,時冕知對她是有感覺的。
只是兩個人都沒有捅開那層紙,溫之瑜也就閉口不談。
可鍾銳的話,就想一支鋒銳的箭,撕開了她偽裝的鎮定和情動,傷心悲痛之下,她選擇逃避。
就算是逃避,她私心也想著,時冕知能發現她搬走了。
一連等了幾日,都沒有收到時冕知任何電話和訊息,溫之瑜規勸自己該死心了。
冕爺是誰,高貴凜然卻又聲名在外。
而她,只不過是一個悲慘落魄的溫家千金。
就算是想要報仇,依然還要依靠冕爺的幫忙才行。
這樣的她,有什麼資格成為讓冕爺高看一眼。
本來強迫自己把時冕知放下的溫之瑜,時隔幾日再見冕爺,她心中有驚喜,有忐忑,也有酸澀。
如今人就坐在她身側,語氣一如往常的親近和調侃。
溫之瑜一想到時冕知的夫人,不知道怎麼的,眼眶一紅,淚水不聽話奔湧而出。
冕爺剛想要好好教訓一頓不聽話的小野貓,結果耳聰目明的他,似乎聽到了溫之瑜小聲壓抑的啜泣。
心中剛湧起的那股氣意瞬間破裂,他蹙著眉一隻手握住溫之瑜的胳膊,另一隻強迫溫之瑜抬頭看向他。
一張明豔奪目的小臉上,微紅眼眶溼潤津亮,小巧的鼻頭泛著紅暈,嬌豔的紅唇被潔白的皓齒咬出道道白痕。
看到這一幕,冕爺心裡陡然心疼不已。
他不知道為何,只想看到眼前這張臉上明媚如春的笑靨,不想看到梨花帶雨的嬌弱。
“怎麼了?我還沒開口說你,怎的就開始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