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突然說話啊?那可是我媽的電話誒!”
收起了電話的溫之瑜,已經沒了剛才那股羞澀不敢面對的模樣,怒氣衝衝的瞪著時冕知質問道,像個渾身炸毛的小野貓。
“剛才你都給我蓋了戳,還不帶我見家長嗎?”
對於溫之瑜的暴躁,時冕知就像一杯精緻描繪後的咖啡,沒有人去攪動,他就那麼高貴優雅的端著。
就連他說的話,都不帶太多的情緒波動。
“想都別想!你自己找地方去待著吧,我回家了!”理都不理時冕知的話,溫之瑜快速的推開車門就下車了。
車外驟降的溫度,讓還沒有拉上衣服拉鍊的溫之瑜打了個冷顫,但還是沒有阻止她向車後拉行李箱的步伐。
在車外候著的鐘銳,看到滿臉怒意的溫小姐拉著她的行李箱就走,連話都不想跟自己說一句,他心裡就猜到,肯定是他家爺又說什麼話刺激到溫小姐了。
不得不說,鍾銳真相了。
目送著溫之瑜拉著行李箱快步的走進了小區,直至看不到她的身影后,鍾銳這才回到車上,扭頭看了一眼後座的冕爺,小心翼翼的問,“爺,我們是等著,還是去哪兒?”
“把我送到酒店後,你可以回來繼續等著。”
時冕知說完,就不再搭理鍾銳,閉著眼開始回味剛才跟小野貓那蜻蜓點水的親吻。
摸了摸鼻子,感覺自己自討沒趣的鐘銳,收起了八卦的心,安心開他的車,離開了溫家所在的小區。
此刻在心裡破口大罵時冕知的溫之瑜,費勁的拖著行李箱正在往她家的單元門走。
不知道是因為心不在焉還是沒注意,溫之瑜拖著箱子上臺階時,一不小心崴了腳,直接跌坐在臺階上。
腳腕處傳來的疼痛刺激的她倒吸一口氣,生理性淚水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
“臭男人!狗男人!怪你!都怪你!”
臉龐上的淚痕被寒冬的夜晚一染,涼意冰得溫之瑜泛紅的臉頰更加通紅。
還沒走遠的時冕知,莫名的感覺鼻子有點氧,耳根子也有點燙。
想到剛才氣鼓鼓下車的小野貓,時冕知隱在黑暗裡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阿瑜?你怎麼了?”
在家裡等著溫之瑜的溫父溫母,剛才都聽到了閨女電話裡傳來的男聲。
他們兩個在掛了電話後互相一對視,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
所以他們才等不及,下了樓準備看看剛才說話的男人是誰,結果就看到崴了腳坐在單元門臺階上的溫之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