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個透明人一般,溫之瑜默默地跟在時冕知身後上了車。
司機是鍾銳。
現在的時間已經臨近下午五點鐘,從南山別墅出來下山的路還算順暢。
等到往雲煙市中心行駛的路上時,過節的氛圍愈加濃烈,道路也更擁堵。
從上車後,溫之瑜就沒有再開口,一直低著頭當鴕鳥。
本來時冕知就坐在她旁邊,這種異常靠近的距離,讓溫之瑜很緊張,也沒有安全感。
就算之前她假裝很親近的喊了江景軒“軒哥哥”,可實際上她基本上也就在訂婚宴時被江景軒握了手。
其他的時候,她連線觸男人的機會都沒有。
乍然跟一個帥得人神共憤卻又冷得讓人退避三尺的男人坐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裡,即便是兩人之間有還能塞下一個人的距離,可溫之瑜還是有些侷促不安。
她不說話,時冕知也沒有開口。
整個車內瀰漫著一種詭異又曖昧不清的氛圍。
為了避免尷尬,溫之瑜把自己貼在車窗前,透過車窗向外望去。
明明她也只是離開了這個城市三個月不到,可現在換種心態去看,溫之瑜感覺這個城市彷彿完全不像她離開時的那種模樣。
「果然,因為討厭一個人而厭惡一個城市的話,不是騙人的。」
留給時冕知一個後腦勺的溫之瑜,望著窗外紛雜熙攘的街道,默默地在心裡吐槽著。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心聲剛發出來,離他不遠的時冕知就聽到了。
只是聽完溫之瑜的心聲,時冕知銳利的眸子暗了暗。
討厭一個人嗎?
那個人是江景軒?
小野貓對他還有感情?
被迫因為溫之瑜的心聲而自己在心裡默默計較的冕爺,並沒有覺察到,他此刻的臉上,帶著一種明眼人一看就是吃醋了的表情。
這種只可意會不能明說的表情,一心二用開車的鐘銳不小心從後視鏡裡瞄到了。
被自家爺這種表情震得心頭直顫的鐘銳,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等著道路的通暢。
看透也不敢說的鐘銳,只能把自己爺剛才的表情深深的藏在心底。
果然,他家爺今天約溫小姐出來,是別有目的的。
這個想法剛一閃現,鍾銳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