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冬施不好乾,工人凍的慌,幹活不麻利,今天吊便梁,一個工人磕碰到了。”任寧嘆道。
漢城煤運這條線路,有很多頂進涵,秦舒淮採用設計變更後,把原先的頂進施工,改成了原位澆築,但是便樑架設這道工序,不能少。
所謂架設便梁,就是在一個涵洞兩側,打上兩顆樁基,作為支點,然後用一跨24或36米的便樑架在兩支點上,再穿入鋼枕,將鐵路抬起來,列車從鐵路上通行時,力道從鋼枕傳到便梁,最後由線路兩側的兩根便梁傳遞到樁基支點上,保證列車的安全通行。
吊便梁是吊車作業,如此笨重的東西,一旦不小心磕磕碰碰到哪裡,都有可能發生。
秦舒淮前世便聽說,因為鋼絲繩斷裂,便梁墜落,把工人砸扁的情況,工人當場斃命。
“不礙事吧?”秦舒淮關切道。
如今不是作為子公司總經理,對漢城煤運這條線路的工作,秦舒淮儘量不去參與,哪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是讓任寧等人自行去解決,除非解決不了的,秦舒淮才考慮出面。
“拉去醫院了,應該不礙事。”任寧道。
隨後張夕會有事出去,任寧又將秦舒淮叫到自己辦公室,進入辦公室後,任寧隨手將門給反鎖了。
秦舒淮眉頭微皺,不明白任寧鬧哪樣,不過秦舒淮到不擔心對方害自己。
只見任寧走到辦公桌前坐下,然後拉開抽屜,從中抽出一個大信封,望向秦舒淮站了起來。
“秦總,不到一個月就要過年了,我是大老粗,不知道送什麼禮物,這點小禮物,你就收下吧,放心,這東西來路正當,都是正當來源。”任寧滿是皺眉的臉,充滿了肯定。
秦舒淮微微一愣,見任寧拿出的厚厚大信封,初步估計,怎麼也有兩萬塊。
這兩萬塊,在零零年可不少,房子一平才多少,拿出這麼多來送禮,連秦舒淮都被嚇到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任寧在漢城煤運這條新增二線,關那分紅,就遠超過兩萬這個額度。
任寧說這錢來至正道,秦舒淮沒有懷疑,哪怕是任寧擔任一工區經理時,拿的分紅也不止這些。
“怎麼,你這算不算賄賂。”秦舒淮沒有理會任寧,微笑著望著對方道。
任寧一愣,笑道:“就算賄賂吧,賄賂你提拔我,說實話,秦總,我任寧在遇到你之前,壓根沒想過能幹專案經理,這一切離我太遠了,畢竟我的年紀擺在那,加上學歷之類的,早已脫離了公司提拔的行列,如今能幹專案經理,完全是因為秦總你的原因。”
任寧回答的相當誠懇,也是事實,像任寧這種老牌專案副經理,超過四十二歲,在分公司內部,很難再提拔,哪怕從副經理提拔到專案經理,也及其困難。
畢竟任寧的學歷和經驗都擺在那,分公司裡面,比他厲害的副經理非常多,任寧排不上資格。
但是,來到子公司之後,秦舒淮卻把他提拔到了專案經理這個崗位,足以證明,秦舒淮對他的重視。
如今,任寧賺錢了,同時級別也提高了,拿出部分收益來孝敬秦舒淮,完全是情理之中。
“這都是你努力的結果。”秦舒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