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睡中,秦舒淮曾聽到老媽和主治醫生的談話,他之所以在這個時候倒下,和他這幾個月的作息時間,有很大的關係。
尤其是他分管二工區那一階段,一天能睡五個小時,已經算多了。
基本上都是白天黑夜的幹活,直到後來分管檢樁和馬家河連續梁,休息的時間才多了起來。
長時間的壓力積累在一起,在受傷的那一刻,終於崩潰,才導致高燒不退。
夕陽西下,火紅的太陽落下,天邊留下一片晚霞,總醫院的傍晚,顯得很安寧,秦舒淮站在陽臺上,望著下方走動的人群。
趙芸出去打飯還沒回,秦舒淮難得清靜。
秦國慶這幾天也來過幾次,雖然沒怎麼說話,但秦舒淮還是能從他眼中,看出對自己的擔憂。
自始至終,秦國慶都沒有勸秦舒淮回京城,只是讓秦舒淮好好養病。
期間林嫣然也來了幾次,還替趙芸照顧了秦舒淮一晚,嘰嘰喳喳說的也比較多,尤其是最近鐵路系統內,對秦舒淮提出的高鐵一詞,很感興趣。
李逸風去了深市,在那邊忙業務,還沒回來。
“舒淮?”這時,一個聲音從背後響起,只見李逸風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身後,手裡還提著一個包。
“逸風,你怎麼回來了,也不提前給我打電話。”秦舒淮轉身,望著風度翩翩的李逸風,笑道。
“我這不是剛回來嘛,就直接過來了,你這怎麼搞的,是不是偷看人家姑娘洗澡被人揍了?”李逸風打趣道。
“滾。”
“額,我說你做什麼工程啊,跟我幹吧,這段時間我又賺了幾十萬,這錢來的太快,不太真實,如果你用你秦家的關係出面,我敢說賺的更多。”李逸風道。
對於李逸風口中的利用秦家關係,他當然知道什麼意思。
鐵路單位的路徑和中標單位,有些時候,和鐵道部有很大的關係。
地方政府,誰都想鐵路能經過自己的城市,如此一來,便會帶動該地的經濟,是出業績的好時機。
“我怕我爸揍我。”秦舒淮道。
“也對,你家管的嚴。”李逸風聳聳肩,將包放在地上,上前道:“沒什麼大事吧?”
“沒事,只是骨折,還沒斷。”秦舒淮笑道。
“對了,那個建築公司,我已經轉你和嫣然名下了,來錢太慢,還不如給你倆,賺點小錢。”李逸風很大氣道。
建築公司李逸風投入並不多,近期工程量完成不多,利潤不高,李逸風乾脆把這家公司給秦舒淮和林嫣然。
對於這件事,秦舒淮早就聽李逸風說起,也沒在意,既然李逸風這樣做了,秦舒淮也沒反對。
趙芸回來後,李逸風待了一會便走了,一會後,秦國慶也來到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