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悲傷的不是突然破產,而是這個柱子的死實在讓人無法接受。我們三個人當時都是一起出來打工的,就像親人一樣!”
那個叫秀梅的女人對他們說。
“姐,沒事的!看著他去了也不是很難受,我們就不要太傷心了。早晚我們也會死掉的,還能在一起!”死者的妻子到反過來安慰她。
就在這時,外面停下一輛車,“哎,那位師傅問一下去殯儀館怎麼走?”
這是有人在問路,而且尤二寶立刻就聽出來了,是常遠。
“常遠?”尤二寶喊這個名字的時候,那個叫秀梅的女人也聽出來了,兩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李文才已經跑出去了,“常遠,常鎮長,人在這裡!”
“李文才!你怎麼也在這裡?”常遠手裡提著一個包子,滿臉的驚愕。
“這是我們公司的地盤啊!上面就是殯儀館,楊先生他們在幫著料理一些陰陽該做的事情。”
“啊?李文才,你那麼清高的一個人,怎麼現在也在這生死邊緣產業上混?”
看得出這兩人是很熟悉的。
“我們正在把這個產業推向最高境界,常鎮長,不管怎麼你先還是趕緊進來吧。”
常遠一進來就去問秀梅,“嫂子,現在情況怎麼樣?”
“現在沒事了,楊先生他們這些朋友幫忙,那些人剛走了!”
“出了事,你怎麼不打電話!”
“唉,我知道你也忙。這段時間家裡老人全靠你們兩口子照應,我都幾個月沒回去了。出了事不能給你們添麻煩,也不想讓家裡老人擔心。”
“這是什麼話!出了這麼大的事,你一個女人能抗的過去嗎?”
“抗不過去也得扛!不管怎麼先不要讓家裡老人知道。”
“那現在的事情是怎麼個情況?”
“唉,一直也是柱子那一個哥哥一個兄弟在鬧事。已經給了十三萬了,還不依!”
“這一條人命,十三萬是不多!”
“大哥,你不知道!”死者的妻子說話了,“我是死者的老婆!這些事情是應該我出來說話的吧?他弟兄兩個人憑什麼乘機跑出來撈錢。”
“他父母呢?”
“早死掉了!他們家這哥哥和弟弟因為打小就沒人管,跑野了!什麼正經事都不做,隔三差五的過來跟柱子拿錢。”
“那他有孩子嗎?”
“沒有,我們結婚剛一年。原準備攢點錢再要孩子的,他剛一死,那哥倆就過來把柱子的銀行卡搜走了。”
“這也太過分了!這錢不應該給他們的。就是給賠償也是也是先給他的老婆孩子和父母,哪能輪到兄弟。”
“我們這怎麼能要賠償,飯店都給弄沒了!這事本來是全賴柱子他自己不小心。那高壓鍋只有他會用,他一邊在燉肉一邊還跟飯館的另一個服務員開玩笑,結果就出事了。”
“那現在需要我做什麼?”
“什麼也不用了!明天就是三天了,只要他們家那兩兄弟不找麻煩,把柱子找個地方埋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