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鬥次數多了,自然就琢磨出了明堂。”
胖子驕傲的抬起頭,快步的走了進去,夭夭有些遲疑,卻被於姐給拉了進去,裡面安靜的可怕,正前方擺著那棺槨,胖子忽然驚訝的道,“剛才老子明明把棺蓋開啟了!怎麼合起來了?”
夭夭的眼神一下子就被定住了,看著棺槨,怎麼也移不開,彷彿皇兄馬上就要沖那棺槨中出來。
只見胖子有些害怕,從揹包裡掏出蠟燭點燃放在棺槨上,然後雙手合十唸叨著,“後輩無意冒犯驚動了您老,願您老不要冒犯!”反複的唸叨著,夭夭雖然心裡有些害怕,但是想到蘇零和白嵐的死,心裡的怒火瞬間爆發出來了,一手打掉了了蠟燭,準備掀開棺蓋,胖子明顯是詫異住了,很快拉了回來,“你瘋了?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還未等夭夭反駁,忽然洞口一陣巨響一塊石頭嚴嚴實實的堵住了出路,胖子顯然是急了,跑向那塊石頭發現根本沒有能力去推開,根據多年來倒鬥的經驗,待會肯定有不好的事情出現了,兩只賊眼,軲轆軲轆地直轉,好象隨時隨地都在搜尋著什麼東西。
胖子趕緊拿起包掏出了一大堆符咒在地上擺著什麼陣法,然後拿出一個瓶子往地上一倒,應該是某種動物的血吧,一股血腥味迎面而來,夭夭自然不想被胖子打擾,再次撫摸上了棺蓋,“皇兄啊皇兄,是你,對嗎?”低沉的嗓音含著恨意。
忽然棺槨一聲巨響,於姐將夭夭拉退後兩步,然後棺槨在顫動,彷彿裡面有東西要破棺而出,胖子更加慌了起來,坐在了自己做的陣法中心,臉色慘白,身子抖如篩糠。
“皇兄,我知道你恨我,你什麼事都沖我來就好,為什麼要傷害我身邊的人!為什麼!”夭夭對著棺木咆哮著,氣得發抖,臉快要變成個紫茄子。
無人回答她,可是棺槨依舊在顫動,夭夭的心隨著那抖動的幅度一起顫抖,然後棺蓋忽然被掀開掉落在一旁很大的聲響,嚇得胖子一抖激靈。
夭夭快步上前,發現棺槨裡面躺著一具骷髏,應該是皇兄的,其他的也再無了異常,夭夭眼睛在洞裡像機關槍似的掃射了兩圈,大聲道,“皇兄,我知道你在這裡!”夭夭仇恨,一下子從心裡湧上來,沖紅了脖子臉,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樣子,這時像有一顆炸彈在心房炸裂,從心裡發出一股勢力輻射全身。
可是沒有任何迴音,夭夭垂在腿側的雙手,緊緊握住拳頭,於姐咳嗽了一聲,“皇兄,我們好歹是血肉至親,我同皇妹今日來看你,這般不待見是否有失情分?”於姐嗓音稍微有點尖銳。
過了幾秒鐘,四周似乎是有了異樣,忽如其來的一縷幽魂貼近了夭夭的臉,那是屬於皇兄的臉,一張光潔白曦的臉龐,透露著稜角分明的冷峻的臉,夭夭看得出來,皇兄眼中帶恨,不自覺的退後了半步,然後盯著他的眼睛,一股無法控制的憤恨的情緒,在他心裡翻騰,只見皇兄迅速鑽入了胖子的身體裡,胖子的眼神忽然變得凜冽的眼神,夭夭背後不禁一涼,卻還是問出了口,“是你嗎?”
“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你們為何來擾亂我的清淨。”胖子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站起來看向夭夭,略微沙啞低沉嗓音似乎有些生疏。
“皇兄,這幾百年過的可好。”於姐都能看見他們二人之間馬上快要擦出火花了,急忙上前寒暄一翻。
“這還要多謝淑兒為皇兄弄出這一襲之地來逍遙快活。”胖子看著於姐的眼神明顯是另一種眼神,也不難理解,當時皇姐是唯一一個盡心盡力幫助他的人。
“皇兄說笑了。”
於姐知道他欠自己人情,理應會看在自己的薄面留幾分情面,可是夭夭卻是完完全全的剋制不住了,那雙眼睛兇光閃閃,竟充滿了怨毒的盯著胖子,垂在腿側的雙手,已經緊緊的握成拳頭,清晰可見白色的骨節,“皇兄你無需多言,只需告訴我你是不是!”
“若我說是,你會如何?”胖子看著夭夭的臉,那深邃的眸子裡隱隱的冷色。
“我會讓你魂飛魄散永生永世不得安生!”夭夭雙手握成拳頭,手背上青筋直暴。
“若我說不是,夭夭你會對我有愧疚嗎?”聲音淡淡的,卻掩飾不住那絲悲傷。
胖子的那淡淡的眼光射過來,夭夭覺得臉上是潑了一盆冷水,破天荒的覺得並不是皇兄。
“我這裡平日來也無客人,想不到好不容易遇見親近的人卻是如此這般質問我,我是惡鬼,我不給你們一些教訓是不是對不起惡鬼這個稱號?”胖子收起了眼神裡面的暗淡,肥碩的唇這時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然後退後了幾步看著夭夭以及於姐。
忽然,夭夭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於姐的心也咯噔一下提了起來,轉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