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清澈的眼眸忽然黯淡下來, 沒有回答周深的問題, “你最近怎麼樣了?”刻意的去迴避關於那傷心的一切。
“接點私活也夠養活自己。”
“嗯,很好。”夭夭清澈的眸子, 宛如池中的泉水。
忽然氣氛變得變極其尷尬,二人相望無話, 直到老闆端來了兩大碗雲吞氣氛才有所緩解, 周深透過霧濛濛的水蒸氣看著夭夭,她細眉彎如月, 頸脖鎖骨白皙無瑕,彷彿她原來就是這個模樣。
“我進入這個身體後就看不見世間的鬼怪了,你有什麼法子可以讓我看見嗎?”的確,過去她還能問一些小鬼線索,現在她就像無頭蒼蠅一般。
周深從他的包裡掏出了一個小藥壺,從裡面倒出了不明液體在食指上,然後伸手抹在了夭夭的雙眼上,夭夭突然感覺眼睛一陣刺痛,就像叫誰用針線給縫住了, 百般努力才只能睜開一條縫, 可是她看到了世界與剛才截然不同了。
她甚至可以聽到鬼魅的聲音。
“謝謝你。”突然這樣夭夭還有點不適應, 按了按太陽xue讓自己鎮定下來。
吃完了雲吞,二人走出了店,還沒等夭夭說什麼冠冕堂皇的告別話卻被火急火燎趕來的顧正浩拉往了身後,一臉戒備的看著周深,問夭夭, “沒事吧。”
“沒事啊。”夭夭便是一臉茫然的看著顧正浩,應該是秉之,他帶著口罩,好像是不願意讓別人發現自己。
周深發現秉之知道了自己來意,也好,這樣自己就下不了手了,而不是因為心軟放過夭夭,對夭夭擺了擺手,然後薄唇揚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離開了。
“秉之,你怎麼來了?”夭夭很自然的看著秉之然後問道。
“你知不知道周深是來殺你的?”秉之得到這個訊息,想都沒想沖出了錄制現場,根據曾經送給夭夭的手鏈找到了夭夭,一副責備的目光。
“他不會的。”夭夭想都沒想的說道。
“平常自是不會,這次是用周家的傳家寶來要挾!”秉之很討厭夭夭這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到頭來,著急的不過是自己。
“那他也不會的,別擔心了。”夭夭自是不關心這種小事,幾百年來,自己總是死裡逃生,命運總是會眷顧自己的,可她從來沒有看一看身後幫助她的人們,她的確是自私的。
“跟我走!”秉之握住了夭夭的手腕,他知道不能再讓夭夭放任自流下去了,他是她的夫君,必須對她的安全負責。
“我不要!”夭夭斬釘截鐵的拒絕,掙脫開秉之的手腕,只要在等等,她就能找到的下落,如此關鍵時期,她怎麼能跟秉之走。
“你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嗎?”秉之臉沉得像黑鍋底,那兩道充滿責怪的目光叫人不寒而慄。
“命?”夭夭那決絕的眼神,讓秉之背後不禁一涼,“能殺了,我就算遁入畜道魂飛魄散我也在所不惜!”夭夭那雙眼睛兇光閃閃,竟充滿了怨毒,殺了蘇零,殺了白嵐,這份仇恨,讓夭夭怎麼能嚥下去。
“你瘋了!”秉之按住了夭夭的肩膀企圖讓夭夭冷靜一點,“來日方長,你為什麼要急於一時。”
“如果是我被殺了,你會不會像我這般拼了命的想要抓出將他挫骨揚灰?”夭夭她的痛苦是極其可怕的,她渴望複仇,渴望無情的渴血的複仇。
秉之忽然遲疑住了,夭夭說的話像刀刻的一樣在秉之內心開始摩挲,夭夭說的很對,他沒有換位思考,死的不是他的愛人,不是他的朋友,如果換成他,他或許比夭夭更加瘋狂,就像當初妹妹的離開發瘋似的要了夭夭一般。
“那麼,死的如果是我,你會怎麼做?”秉之那雙陰鷙冰冷的眸子,深不見底的神秘莫測看著夭夭。
“如果你會死,那就太讓我失望了。”夭夭看著秉之,她知道秉之有足夠的能力去保護自己,即使這次來勢洶洶。
秉之墨澈雙眼裡溫柔的笑意愈發濃重,“你為什麼總要這樣毫無忌憚的傷害我,是不是你知道,我總會原諒你?”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