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臉一下子拉了下來, 像刷了層漿糊般地緊繃著。
陳一鳴勾起嘴角, 俊朗的臉上帶著魅笑,“我用這雙眼睛找了你很久, 居然再次見到你的時候你不是鬼魄……”陳一鳴臉色冷冰冰的,兩隻眼睛像錐子一般直盯著夭夭。
“這才是真正的你?”夭夭還是有些不相信, 可是相處了這麼久, 夭夭真的沒有看見過陳一鳴竟然有這樣的眼神,這樣的眼神甚至比惡鬼還要恐怖千倍萬倍。
“我得到了你的雙眼, 我還要……得到你的永生!”陳一鳴臉上還帶著陰森的笑容,手慢慢的撫摸上夭夭軟糯的臉頰,唇遊說到了夭夭的耳邊,“告訴我,怎麼樣才能得到永生……”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夭夭的耳邊。
“永生有什麼好的……”夭夭那雙陰鷙的眸子直直地朝他投去,美麗的臉龐微微抬起,神情如此輕蔑,“為什麼那麼多人想要永生……”秉之是,陳一鳴亦是。
陳一鳴指尖狠狠的抬起了夭夭的下巴, “為什麼?你的眼中從來沒有過害怕的神情?”柔軟而冰冷的薄唇開口。
“因為根本沒什麼好怕的。”夭夭的笑意伴隨那詭異而妖嬈的弧度輕輕挑起, 看著陳一鳴, “還有……提醒你一句,你會死的很慘的。”笑意也帶著譏誚,因為她看見了,在陳一鳴身後的秦宇。
陳一鳴忽然將夭夭從輪椅上拎起扔在了地面上,“砰”的一聲, 夭夭狼狽的倒在地上,衣衫淩亂,而這樣,正是夭夭想要的,佯裝出神情害怕,而這樣害怕的神情卻讓陳一鳴有了繼續折磨的慾望,連續猛踢了幾下,夭夭佯裝抖哆起來,絕望的看著秦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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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宇兩隻眼睛像錐子一樣逼人,拿起一旁的鐵棒快步上前狠狠敲中陳一鳴的頭顱,因為是背後襲擊陳一鳴沒有反應過來重重的受了這一棒踉蹌的倒地,頭上瞬間溢位了刺眼的殷紅。
“我警告過你的!”秦宇瞪著狼樣的眼睛,再次對著他的頭顱狠狠一錘,血再次快速流了一地,“你還這麼不知好歹!”
陳一鳴的嘴唇焦裂,臉上一片通紅,雙手放在胸前劇烈的喘著,想要站起來卻被跟隨秦宇而來嗯保鏢再次按到在地掙紮了半天卻沒有站起來,秦宇走向夭夭蹲下摸了摸剛才被陳一鳴踢中的胳膊,“很疼吧。”溫柔的不可一世,幾乎和當初還未娶自己的秉之完全重合,複雜的思想來到了她的腦子裡。
“秉之……”夭夭摟住了秦宇的脖頸,她本是出於目的想要擁住他佯裝出可憐的模樣,可是,自己卻是情不自禁擁住的……
自己是怎麼了……
是忘了當初秉之給自己的傷害嗎?
秦宇看著這樣的夭夭,心裡的怒火更加沉重了,“將這個天臺給我封起來!”秦宇對著保鏢道,將夭夭抱起來放在輪椅上,很快,來了很多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將天臺給包圍住了,外邊的人進不來,裡面的人出不去,還將天臺上僅有的攝像頭給拆了。
秦宇一步一步走向陳一鳴,陳一鳴身子霎那間涼了一大截,一步一步的往後退,“放……放過我……”
夭夭薄唇緩緩拉開一個戲謔的弧度,調整好自己早已裝在胸針上的隱形錄影機,只要秦宇殺了陳一鳴,夭夭就讓他蹲一輩子監獄,想到這裡,夭夭他臉上現出一種激動的神采,清湛的眼光裡透露出堅決的意志,脈管裡的血似乎在激烈地奔流。
殺了他。
殺了他。
夭夭一遍遍的默唸著。
秦宇拿著鐵棒走向陳一鳴,“砰”“砰”“砰”情緒一遍一遍的捶打著陳一鳴的頭顱,一開始陳一鳴還在掙紮,後來,便沒有什麼氣息了,那殷紅的鮮血染紅了一大片的水泥地,夭夭看去,陳一鳴的頭顱已經快錘成了肉泥,血肉模糊,惡心至極。
秦宇看著陳一鳴的模樣,舒心了很多,接過保鏢遞過來的濕紙巾,擦了擦手,“將這具死屍拿去炸第四聲,是爆炸的意思,不是油炸的意思)了。”陳一鳴給夭夭的痛,秦宇要盡數奉還。
“是。”
秦宇走向夭夭,將她抱入了懷中,“身體還沒適應吧。”
“嗯。”夭夭輕聲應著,頭顱埋在了秦宇的懷中,可是秦宇沒有看見,暗地裡夭夭微微抿起的嘴角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