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對方回答，遊勇心中一驚。開啟屬性面板，原本的技能名“幸運的宋飛巒”已變更為“幸運戰靈”，其下各效果卻並無任何改變。
“戰靈的註釋明明標註為沒有意識，你這？”
“戰靈的確沒有，但我有啊。”
宋飛巒此時已穿戴完畢。他一邊回答，一邊扭動身軀，似乎是在適應。
遊勇心中疑惑更深，卻不知該如何詢問，只能靜待對方回應。
“是不是完全沒有頭緒？其實我也一樣。”
宋飛巒張望著四周。
“我能感知戰靈所看到的一切。所以...這是遊戲世界？很逼真啊。”
只這一句，已令遊勇心頭巨震。
npc怎麼可能會意識到這是遊戲？難道是真實玩家？不可能啊，他可是自己從遊戲中的遊戲裡撈出來的。
“你到底是誰？我有些糊塗了。你不是質久星人嗎？那總應該是卓星文明成員吧？”
“你說的這兩個什麼星，我一概沒聽過。這些問題我無法回答。”
宋飛巒指著自己的腦袋。
“我幾乎失去了所有記憶，只記得被你殺死的那場進化遊戲。而且，體內還困著兩個古怪的靈魂，他們的記憶時刻在擾亂我的思維。現在也只有基礎的認知能力與判斷力而已。”
“兩個靈魂？進化遊戲...是朱天佑和秦雅霓？那他們的記憶中...”
“原來你還記得他們。可惜，他們的記憶中也只有那場遊戲。你想要的答案，我想要的答案，都沒有。”
“那你現在...是自由身，還是和戰靈...有所牽連？”
“當然有聯絡。但他好像並不想我們現在回去。呵呵，或許這樣的他才夠純粹？”
宋飛巒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他不是沒有意識嗎，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是本能，不是想法。說到底，我們這些殘魂不過是雜質。即使有一部分塑造了他的核心，但他需要的也僅僅是那部分特質而已。”
“你指的是貪婪、兇暴、饕餮那些負面情緒？我記得，你們的魂珠都是類似特徵。”
“沒錯。”宋飛巒深吸了一口氣，滿足的笑了。“這種放鬆的感覺，似乎好久沒有感受過了。可惜，貪婪的種子依舊在我心中，我能感覺到，它總有一天會再次發芽成長。或許到了那時，戰靈便會將我召回，汲取這特質的力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