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吧,女性的聲音感人點。”
“放屁吧。特別效果調整下,還不是奇怪的瘮人?”
“來吧,剪刀石頭布。”
“你多大了?”
“跟你差不多老啊,盯著比自己小二十歲弟弟屁股的怪嬸嬸。”
“一整天盯著帥哥屁股的怪叔叔。”
“剪刀石頭布……”
恍惚沒有吵架一樣,這把年紀和生命力,吵架確實致命也可以不致命,比夫妻吵架更是過眼煙雲。
玻璃房間中,其中一面牆壁是掛上黑布。櫻庭佑希坐在黑布前,有感到自己是一個準備勒索一億新日圓虛擬貨幣的犯人。戴上目無表情的面具,他對著鏡頭說:“各位好!白色面具又出現了。大家想必感到憤怒、困惑、悲傷。憤怒是美好的生活,被我們的真實說話打破;困惑是不知道未來該當如何,比起努力,更加希望一個救世主能拯救迷茫的自己;悲傷是,原來在暴力面前,人命是地底泥一樣,什麼都不是。聽了我的話後,很憎恨白色面具吧?狂歡之後,是陷入冰水之中,麻木得不能動彈吧?
今日,我來說什麼呢?我是來宣佈,生化人是存在的群體。生化人是承受了無數傷痛,被人類視為生物武器、移植器官的活物、任意免費奴役的生物。我是來宣告,生化人應該擁有尊嚴和自由,不再成為你們的經濟工具!不再成為你們的保安工具!
生化人,不要再成為經濟工具、殺戮工具!嘗試找回自己的靈魂,找回自己一片藍天。”櫻庭佑希念得一點情感也沒有,內容還比三流營銷公司都不如。
“……這是什麼宣言?一點感染力也沒有。”安部千尋皺眉地問。
“隨意吧。反正叫不醒裝睡的人。發出訊息就好了。”
“換我來。真的是。”
車窗映著一幢又一幢大廈,本是通風的中間樓層給不少廣告家釘上電子廣告牌,大風吹過時候,咿呀咿呀地搖蕩著。三井一邊敲打著鍵盤一邊斜眼瞟去“兄夫”宇田優。
“你還好?”三井靜江問。
“淩真是,既然要我們支援不提前告訴……”宇田優臉上冒了不少冷汗。
“你流汗。”三井靜江正經地盯著宇田優,這一點跟黒木淩很像,問到答案才會罷休。
宇田優說:“我最近,聽得太多聲音,而且我想感受淩還好不好。”
“哦,原來再生人還會思覺失調。”三井靜江用研究學術口吻說,宇田優不禁看了她一眼,說:“我沒有思覺失調。自從複生之後,我腦部其中一個位置活躍,能聽到外界的聲音,也能看見人的靈魂。”
三井靜江停下敲打鍵盤,沉吟了一陣,問:“你……你認真的?”
“嗯。”
“以前有一部電影講述一個理科教書克服了自己的幻象,你可以看一看。”
“科技和異界可以同時存在吧?”
“科技是實在,異界是人類用語言幻象構建出來。”三井靜江說,然後她又說:“慢著,所以你畫了符咒在黒木手心。”
“嗯,是一個恢複靈魂的符咒,其實是電子液體刺青,啟用他腦海的細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