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開啟,藤井詩織的大學同學菊川華子拖著藤井一輝的手在門口前方站著等候。
“我幫你找了許多資料。”菊川華子的駭客技術比詩織更高,她將警察的檔案和鏡頭一併下載下來。菊川華子一邊緊緊抱著詩織,一邊偷偷將微型插卡放在對方的袋子。
“謝謝你,小華。”
“沒有了你,我的研究也變得枯燥。”
“你的學生清水還好嗎?”
“不好。被政府通緝。”菊川華子的聲音隱含著一種憤怒,可是聲量變得更小。
藤井詩織拍了拍她的肩膀,說:“有需要,呼喚我。”
“嗯,你也是。先走了。”菊川華子這時跟平野梨花點頭了下,戴上墨鏡步出了殮房。
一週後,分割槽刑警告訴藤井詩織,他們找到了證據和兇手,可以正式拘捕,很快可以控告。
藤井詩織一早知道是哪七個貴公子犯案。
刑警誠實地告訴藤井詩織,除了最有錢的紫杉集團 紫上家族公子因為證據不足,不能控告之外,其他會被判四十五年有期徒刑或是死刑。
“刑警先生,為什麼不能控告紫上那個人渣?”藤井詩織含淚問刑警。
老刑警用“你明白的啊”眼神看著藤井詩織,然後深深地彎腰下去,以示抱歉。
“刑警先生,望美我照顧她好幾年,她就像我的女兒一樣啊。刑警先生,你有女兒嗎?你的女兒如果遭受這種血腥施暴,你會放過控告兇手的機會嗎?”藤井詩織幾乎跪下拉扯著刑警問。
“我有女兒,我明白你的痛苦,可是我們真的沒有辦法。”
佐藤陽菜在詩織身後一直沉默地站著,她拒絕了紫上家族的聘請,紫上家族找了比她更厲害的團隊,甚至破了佐藤陽菜替檢察方的鋪墊。
戰爭後,更是彰顯得an貴的萬能。
一直在法庭上唇槍舌劍的佐藤陽菜第一次發現自己很渺小,這種渺小的震撼不亞於戰爭期間,她在多倫多一家咖啡館看著東京不斷被炸毀的模樣。
“詩織,他們盡力了算吧。法律,真的不是萬能。法律,確實不等於公義。”
“你們可不要私自報複,以暴易暴是犯法的……”
“我懂。我是律師,我也是詩織的律師。”佐藤陽菜拉起了朋友,離開了警署。
藤井詩織沒有再哭泣,她震抖著肩膀,跟著陽菜上車。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詩織。想想一輝,先冷靜幾年。想想自己的長處。”佐藤陽菜緊緊握著藤井詩織的手說,另一邊的手檢查著手機是不是關了。
“法律,真的在an貴面前,毫無是處嗎?”
“勝利即是正義,程式公義即是公義。強大者欺淩弱小,叫適者生存,弱小反抗強大的,叫犯法不公義。不能彰顯公義的法律,不能履行以民an為先的法律,民眾並沒有遵守的理由。”
“你是律師嗎?”藤井詩織冷笑地問著。
“我是你的朋友,詩織。”陽菜望著她說。“法律一早扭曲成為條文遊戲。戰爭後成了擺設,詩織。”
藤井詩織說:“一直覺得小華想法極端,我開始覺得她沒有錯。”
“這刻,你一定要跟你那大學同學保持距離,想想一輝。華子小姐不會怪你。”佐藤陽菜皺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