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沒有睡過吧?”
“你天天睡覺的?”
“也不是……”
黒木淩沒有反嘲的意味,宇田優努力地學習著適應,見到黒木淩還在看著他,宇田優只是笑
一笑,又搖搖頭。
“你喜歡笑?”
“啊?”
“你喜歡笑?”黒木淩皺眉重複問。
“對著你,是的。”
“是嗎?你在醫院對著很多人笑啊。”黒木淩回答。
“啊……那是禮節性的笑,我對著你不是禮節性的笑。”
“那是什麼?”
宇田優放下筷子說:“很多情緒,有時對著你是苦笑,有時對著你是傻笑,有時對著你痴笑,我很傻吧。”
“無緣無故地對著我笑,是的。”黒木淩又露出‘宇田優是神經病’的眼神掃視對方。
“噯噯!你還不懂嗎?”宇田優吃了半碗飯,各種大碗小碟都吃得七七八八。
黒木淩有點不解地看著他,又不說話。
“你能不能像喜歡香水那樣接受我?不抗拒我?”宇田優問,說畢他後悔,對方真把他熬製成香水怎麼辦?跟一個腦筋僵直的人談天,該如何組織語言?
黒木淩詫異地看著他,這番話恍惚比靈魂的存在更為驚訝,更為不解,黒木淩這刻想知道這個人是不是腦子有事。
“對不起。當我沒說。”
宇田優心想對方如果對所有說話都是是裝不懂,他還可以溫水煮蛙,這個人不是裝,他是接收不到自己的訊號,也接受不到其他人訊號。
黒木淩覺得這個人說話比昨天看的韓國電影更艱澀。
返回房間後,他在計算機下載了國中和高中的數學科、物理科、航天科和天文科的書。輪番讀著,又找出真實的紙筆寫著,時而開啟了公開教學的網站,一寫就是兩日後的事情。
“茲——茲——”夏普牌的手機響起,黒木淩說:“接電話。”
“淩,兩日沒見,你在家還是出去逛了?”
“你的別墅。”
“你在做什麼了?”
“念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