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傳來一陣經典的鬧鐘聲音,藤井一輝登時嚇醒,發現自己心口和腋下都是冷汗,四處觀看周圍,只見圓形的窗戶還是緊緊關著百葉簾,隔壁樓上的床位還有一個同期。
“喲,怎麼了?”值夜班的實習醫生長崎問,他脫了白大褂,又看了藤井一眼。
“我……我發惡夢。”
“噗,什麼惡夢?”
藤井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說:“昨天我醫治的病人,他殺人嘛,然後夢見他是生化人,殺了兩個同是生化人的物種。”
“你看太多動漫了。”長崎一聽笑著說。
“是啊。”
藤井歪了歪頭,叼著壁龕傳過來的麵包,問:“你覺得有沒有生化人?”
“美國都報道了,我們這裡怎麼會沒有?”長崎這時癱倒在床上說。
“我說你刷牙了沒有?”
“吃完東西刷牙才是正確的方法。”
“惡心。”
“你不也沒有洗澡去睡覺?”
藤井一輝到了急症病房,如常地看著送來的病人,大清早就有幾個建築監工給壞了的機械弄到受傷,噴射急救車送到四十樓的第二號急症院。
“先生,你能聽到我們的聲音嗎?”藤井一輝一邊剪開對方的衣服,一邊呼叫自動體外心髒去顫器和手術刀,監督他的副主任醫生也來到幫助藤井。
“心跳平穩,意識清醒,左肺第三條肋骨下開始有一鐵支插入……”
“呼。”
一直忙著救治病人的藤井去到一點多才有空吃午飯,他一邊拉扯著筋骨,一邊走到二十樓的飯堂。
乘搭著外部玻璃電梯落下時,藤井一輝雙眼餘光瞥到兩個神色冷漠的刑警模樣男子。
“糟糕?昨日我見到的是真的?”
藤井打了自己兩記耳光,立即按到大堂的樓層。他慌張地看著周邊,又不敢表現得詭異,待電梯大門開啟時,他一下子奪過旁邊老婆婆的棉帽子,就直沖出大堂。
“喲,小子!”
藤井一輝帶著帽子奔跑出去時,見到兩個保安攔截著,說:“醫生,你怎麼了?”
“昨日的刑警是殺手,要殺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