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裴九川下了早朝之後,直接來到雁回殿,他一進門就看到小饅頭真纏著小花花一起玩棋。
經過這三天的休養,女人已經能夠下床走動了,臉色也紅潤了許多,只是說話的聲音很輕,聽起來輕飄飄,很不真切。
她見到裴九川來了,笑著對他說道:“你來了啊,午膳還是在這裡用嗎?”
這次受傷之後,小花花變得柔順乖巧了許多,難道真是因為收到了刺激才改變了性情?裴九川心中疑惑,但面上卻並未顯露出分毫。
他說:“對,今天中午咱們一家三口都在這裡吃。”
女人招了招手,將蘋果叫到面前,吩咐蘋果去廚房安排午膳。
蘋果一一應下,等她走後,女人跟小饅頭藉著玩棋,裴九川坐在旁邊觀看,鳳梨和蜜桃看到這一幕,覺得無比溫馨。
這時,西瓜走進來,低聲說道:“陛下,殿下馬郎中求見。”
裴九川這才想起來那個馬神醫曾說過要來拜訪小花花的事情,便隨口說了聲:“讓他進來。”
“是,”西瓜退了出去,沒過多久,就見到身穿寬大道袍的馬神醫走了進來,他拈了無量天尊的手勢,躬身行禮。
裴九川瞥了他一眼:“你來這裡所謂何事啊?”
馬神醫捻住山羊鬍子,笑眯眯地說道:“貧道曾受娘娘邀約,今日瞧見天氣甚好,便厚著臉皮主動前來拜訪,沒想到陛下也在這裡,真是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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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提到自己的名諱,正在玩棋的女人抬起頭,淡淡地看向他:“請坐。”
蜜桃立刻搬來繡墩,馬神醫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坐了下去。
他說:“貧道聽聞娘娘前幾日受了傷,心中很是擔憂,貧道沒有其他本事,看病治人倒是有點經驗,若娘娘不嫌棄,可否讓貧道為娘娘把一把脈?”
女人看了裴九川一眼,見到對方沒有反對的意思,便點頭說道:“那便麻煩神醫了。”
馬神醫走過去,請女人伸出右手,然後用一根紅色絲線纏住她的手腕,他扯起紅絲線,兩根手指捻住線頭。他眯起雙眼,沉吟了片刻,眉毛微微皺了起來,露出疑惑的神情。他咦了一聲:“娘娘的脈象……有點奇怪。”
裴九川問:“怎麼個奇怪法?”
“從脈象來看,娘娘的身體並無任何問題,唯有心脈出現了一點問題。這跟心脈當初被利刃所傷,而它正好又是連結大腦的關鍵之一,如今它受到損害,一損俱損,娘娘的大腦或許也會出現一點異狀。”
裴九川立刻追問道:“什麼樣的異狀?”
“這個因人而異,有可能是頭疼,也有可能是記憶混淆,還有可能是暫時性地昏睡……”
裴九川看向身邊的女人,關切地問道:“你最近有沒有感到哪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