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爺環顧四周,這才想起來這裡是大女兒住的地方,臉色頓時就有些掛不住了,自從原配死後,他就很少再踏足這個院子,以至於他都幾乎不記得這個地方的存在了。
他想說幾句話挽回一下自己的面子,但剛一開口,就應道大女兒說道:“我有些乏了,要回去休息,你們請自便吧。”
說完,她便徑自轉身離去,柔兒毫不猶豫地跟上去。
主僕二人走進屋裡,關上房門,將外面的所有視線全部隔絕掉。
謝老爺卑躬屈膝地對慕容瀧說道:“陛下見諒,我家大女兒從小就是這副奇怪的性子,她本性並不壞,若有得罪之處,還請陛下多多包涵。”
慕容瀧看著緊閉的房門,意味深長地一笑:“這個謝楹朝倒是比想象得更有意思。”
謝老爺不知道該怎麼答話,只得腆著老臉在旁堆笑。
慕容瀧說:“時候不早了,孤也該走了,擺駕回宮吧。”
他轉身往外走,另外幾個帶刀侍衛立刻跟上去,護在他的身後兩側。謝老爺連忙追上去,討好地詢問:“陛下先前不是說好了要在我這裡吃晚飯嗎?內子已經著人去安排飯菜了,陛下不如吃完飯再走吧?”
慕容瀧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孤在哪裡用飯還需要你來安排嗎?”
謝老爺被他這一眼看得滿頭冷汗,連忙跪倒在地上:“不、不是,臣下不敢!”
“不敢最好,”慕容瀧頓了頓,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又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後天就是謝楹朝入宮之日,可孤方才瞧見她臉上有瘀傷,她是孤的妃子,打她就等於打孤的臉,你對此有什麼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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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老爺慌忙辯解道:“此事臣下也不知道,請陛下原諒,臣下一定會查出動手之人,好生教訓,決不讓楹朝受半點委屈!”
慕容瀧溫和一笑:“此事就交給你處置了,你要是連這點兒小事都處理不好,以後孤也不敢再指望你能辦差做事了。”
謝老爺重重地磕了個頭:“陛下放心,臣下絕不敢辜負陛下的囑託!”
慕容瀧收回目光,帶著侍衛們頭也不回地離開謝家。
直到他們走遠了,謝老爺這才顫顫巍巍地爬起來,管家連忙上前扶住他,幫他拍掉褲子上沾到的灰塵。謝老爺問管家:“楹朝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你如實說給我聽!”
見他神色嚴厲,管家不敢說謊,當即將早上發生的事情全盤說出。
原來是綺荷下的手!謝老爺臉色很難看,他說:“去,把二小姐帶到祠堂,我有話要跟她說。”
管家匆匆離去,謝老爺回頭又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見到大女兒仍舊沒有要出來的意思,只得長嘆一口氣,提步朝祠堂走去。
等人都走光了,躲在屋子裡的柔兒這才小心翼翼地問道:“大小姐,老爺把二小姐叫去祠堂做什麼?”
孟花朝說:“不知道,或許是想唱戲給我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