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好的?又不是重要的機密會談,”裴九川不由分說的將她拉到身邊,一邊朝花廳所在的方向走去,一邊說道,“就算真的是機密,本王也很相信你,沒什麼是你不能知道的。”
見他對自己如此信任,孟花朝暗覺詫異,她說:“就算你相信我,可不代表別人也相信我,我覺得我等下還是迴避比較好。”
裴九川卻固執地說道:“你不用迴避,等下你就站在本王身邊,不能離開本王的視線範圍。”
這傢伙的黏糊勁兒又開始發作了,孟花朝知道再講吓去也是白費口水,他現在根本沒法講道理,她只得無奈地被他拉到了花廳。
剛一邁進門檻,就見到雪容正坐在客座上,她還是一身月白的對襟長裙,只不過這套衣裙的做工更加精緻,衣領與裙襬處都用金線繡了玉蘭花瓣,冰清玉潔的玉蘭花,與她的容貌氣質倒真是極其貼切。
雪容站起身,斂衽低眉:“奴拜見王爺。”
裴九川拉著孟花朝走到主座坐下,他不肯鬆手讓孟花朝去坐其他位置,兩人只能擠在一個位置上,身體捱得極其緊密。孟花朝暗罵這傢伙太不收斂了,當著外人的面兒也敢如此放肆,他也不怕丟人!
雪容站直身子,她一眼就看到坐在裴九川身邊的孟花朝,目光一頓,顯出幾分詫異:“這位姑娘是?”
孟花朝剛要開口自我介紹,就聽到裴九川說道:“她是本王的女人,姓孟。”
至於名字和來歷,他沒有細說,明顯是不想讓雪容知道太多。雪容的目光帶上幾分哀怨:“奴有重要的事情稟報王爺,您怎能帶其他人來……”
這話說得很明白,意思是指孟花朝乃外人,出現在這裡不合時宜。
孟花朝心想這姑娘真新鮮,張嘴就嫌她太礙眼,看來這姑娘對她頗為不滿吶。
“本王要帶什麼人,還用不著你來置喙,”裴九川顯得有些不耐。
雪容神色一變,纖弱的身軀微微顫動,眼睫低垂,眼角有淚光在閃動:“奴只是擔心王爺,沒想到是奴逾越了,請王爺責罰。”
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見到此情此景,恐怕都會忍不住心生憐惜之情,孟花朝忍不住朝裴九川看過去,見到他看向雪容的目光果然變軟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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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花朝暗暗撇嘴,天下烏鴉一般黑,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古人誠不欺她!
裴九川說:“你跟隨本王多年,本王知道你的忠誠無可置疑,你先坐下再說吧。”
雪容擦了擦眼角,楚楚可憐地輕聲道:“想當年奴遭遇劫匪滅門,孤苦無依之時,是王爺救了奴,王爺對奴恩重如山。奴無以為報,唯有隨您左右,為您端茶倒水、洗衣做飯,還請王爺不要嫌棄,收下奴吧!”
說完,她就屈膝跪倒在地,杏眸含淚,情真意切地望著王爺,目光中充滿了期盼與卑微。
裴九川不禁動容,他溫和地說道:“你先起來,本王當年出手幫你,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你不必太過掛懷。至於端茶倒水這等瑣事兒,自有丫鬟去做,無需用你動手,而且你如今年紀也不小了,是到了嫁人的時候,若你有心儀的物件,可以告訴本王,本王願意為你出面說和。”
滿腔傾慕卻換得這番話,雪容面色一白,晶瑩的眼淚滾落眼眶,纖弱的身段更是搖搖欲墜。她顫抖著聲音,哽咽道:“王爺,您……您當真不知道奴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