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眼冷厲,“你口口聲聲說你這樣做,是為了你的女兒。我看你就是徹頭徹尾的自私,難道只有你的女兒是人,別人家的女兒都是豬狗生的不成?”
老婦臉上一紅,不些不自在,“姑娘既然不願意幫忙,離開便是。”
漫天妖不屑的看著老婦,“我們要走,你還能攔住不成?”他拉了楚傾瑤就走。
老婦看了眼被漫天妖放倒的弟子,心裡焦急,腳尖在地上一點,就落到了他們前頭,“兩位慢走,能不能看在姑娘並未受到傷害的份上,把解藥給我,救我浮雲宗弟子一命?”
“未受到傷害?”漫天妖手臂一伸,已經將老婦提到手上,“再廢話,我就讓你和他們一樣,成為活死人。”
老婦臉色慘白,頹廢的慘笑,如同深冬裡被冰雪淩虐過的枯葉,“身為門主,卻不能救他們,我也只能以死謝罪。”
“滾!”漫天妖鬆手,將她摔到地上。
老婦伸手扯住楚傾瑤的裙擺,剛要哀求,漫天妖已經將她踢開。老婦悶哼一聲,“這位公子,手下留情。實在是老身時日無多,才會出此下策。”
楚傾瑤沒說話,卻細看了看她的臉,發現她眉心發暗,隱隱籠著一團死氣。
“你死不死關我們什麼事?敢劫走丫頭,就是該死,你要是再敢多囉嗦一句,我立刻就送你上西天。”漫天妖一臉陰鷙,眼中帶著嗜血。
無聲無息把這些人滅口也好,免得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尤其是他們初來昆侖境,萬一誰有心,查到他們的身份,就會後患無窮。
楚傾瑤眼中殺機畢現,冰冷的眸子如同罩著寒霜,看得老婦心裡直打鼓。有心想要退縮,又怕失去這次機會,浮雲宗就真滅門了。
“姑娘,公子,實不相瞞,我浮雲宗在二十年前也是昆侖境的頂尖勢力。只是一夕之間,慘遭橫禍,全宗之人全都被人下了毒,無一倖免。老身能支撐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跡。我見公子剛才似乎會用毒,能不能請公子幫我們解毒?”
老婦眼中帶著熱切,目光灼灼,如同看到了期待已久的救贖。
楚傾瑤冷笑,“天下間哪有這麼好的美事,你前腳差點把我推進地獄,後腳我們就救你?你年紀也不小了,莫非把我們當白痴不成?”
老婦一臉愧疚,“姑娘,這位是你相公吧?前面多有得罪,還請兩位大人有大膽,就饒過老身這一回。只要你們救了我浮雲宗,以後浮雲宗就唯兩位馬首是瞻,絕不背叛。”
“浮雲宗,很了不起嗎?”漫天妖眼神眯了起來,帶著一絲嘲弄,“浮雲宗是我們的了,那你呢?你多年心血就這麼送了我們,你會甘心?還是說你到最後想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老身不敢!”老婦大急,砰一聲一個頭磕了下去。
楚傾瑤拉著漫天妖閃到了一旁,“我們走了,你就算是磕死在這裡,也與我們沒關系。”
見兩人說走就走,老婦身子一軟,癱坐在地上。她到底做了什麼啊?如果知道這兩人會使毒,給她十個膽子也不敢做出今天的事。
相反,她定會抬上重禮,上門哀求他們解救浮雲宗弟子。如今,說什麼都晚了。女兒的下落,和全宗之人的性命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她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然後趕緊過去看那些被漫天妖放倒的弟子。
楚傾瑤和漫天妖走在路上。思緒又回到了大選上。問道,“漫天妖,帝鳳舞回去多久了?還有那個替身可被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