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潤齋的掌櫃呢?”
“在府衙大牢,已經審問過了,假項鏈就是水潤齋賣出去的。”知府不看楚傾瑤,直接告訴她結果。
楚傾瑤不由大怒,才剛發生沒一會的事,這麼快就定案了?“誰審的?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水潤齋是在賣假貨?”
知府一臉尷尬,“王妃,人證物證俱在,臣也是秉公處理。”
楚傾瑤冷聲,“小小的府衙也敢故意汙衊本王妃,我看你是在這位置上呆夠了。”
府衙一驚,這案子他接手的比誰都清楚。上面有令,就要查封了水潤齋。所以根本沒審,把水潤齋掌櫃押來後,直接動刑,然後就定罪了。
楚傾瑤擔心李掌櫃,開口說要見他。
“王妃,水潤堂掌櫃藐視公堂,臣不得不動刑,怕是現在還沒醒。”楚傾瑤怒喝一聲,“誰給你的膽子?”
“臣是按章程辦事,還請王妃理解。”
楚傾瑤深吸了口氣,“青倚,今日何時查封的水潤齋?又是何時帶走的李掌櫃?”馬不停蹄的趕來,都沒阻止得了,這裡面一定有貓膩。
青倚回道,“主子,今日巳時賣出的項鏈,正午查封的鋪子,現在是未時一刻。”
楚傾瑤眼似寒星,逼視著府衙大人,“本王妃倒是不知道,府衙辦事的速度何時如此快了?就算是殺人犯,你也得給人辯解的機會才能定罪。我看你是對本王妃起了歹心,想將這水潤齋據為己有。”
府衙大人當時就冒冷汗了,這個罪名他可擔不起。咚一聲跪下,冷汗直流,“炙王妃恕罪,臣沒這個膽子啊!”
“沒有你就敢偏聽一面之詞,屈打成招封了水潤齋?你眼裡還有沒有我炙王府?你把炙王致於何地?”
“王妃,臣絕不敢欺瞞炙王,臣……”
“準備個藥箱,帶我去天牢。”知府爬起來,膽顫心驚的在前面帶路。
他雖然聽說水潤齋是楚傾瑤的鋪子,覺得以她從前的名聲,就算嫁給炙王也不會得寵,再加上背後之人許的各種好處,他腦子一熱,本著收人錢財替人消災的心思,直接定了案。
進了地牢,楚傾瑤眉心緊蹙,地牢真不是人呆的地方,陰暗潮濕不說,還散發著一股惡臭。等她看到李掌櫃一身是血,倒在地上生死不知時,頓時怒道,“把門開啟。”
“李叔。”青倚隔著牢門大叫。
地上的人動了一下,看來是有意識。楚傾瑤冷冷望著府衙,“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我就讓你給他陪葬。”
“下官錯了,下官馬上就去叫大夫。”府衙一聽就慌了。
牢門開啟,楚傾瑤將青倚和府衙大人支到遠處,快步進去。
“李叔,對不起,我來晚了。”她馬上開啟醫療系統,給李叔做全身檢查。肋骨斷了一根,腰部還有扭傷,特別是屁股都被開啟了花。
李叔睜眼,看到是她掙紮著想要起身,被她按住,“李叔,我幫你包紮。”
“主子,我沒事。”
楚傾瑤眼圈一紅,都這樣了,李叔還安慰自己。她著重檢查了一下斷掉的肋骨,見骨頭並沒有移位,也不會導致血氣胸,便從系統裡拿出肋骨固定帶小心的固定好。又拿出膏藥貼到李叔腰上。最後才開始清理屁股上的傷口,上藥包紮。
“主子,我在水潤齋幹了一輩子,我們水潤齋從來沒賣過假貨啊!水潤齋的招牌不能在我手上砸了。”李叔老淚縱橫,“項鏈是小金子賣出去的,主子去找他,他知道是誰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