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掌家這些年,基本上就沒置辦什麼産業,每年各項盈利也都被她添補了孃家。如今楚傾瑤要回了她孃的嫁妝,那玉兒怎麼辦?
接到楚相回來的訊息,她匆忙的趕過去,“老爺,老爺,那個小賤人把産業都要了回去,我們怎麼活?還有我們的玉兒,你讓我上哪去給她置辦一筆豐厚的嫁妝去?”
楚相心正煩著,不耐的推開她,“兮雪在時,這些産業可是哪年都能進帳不少,怎麼到了你手裡就不行了?你說你是不是都拿去替你那個不成氣的弟弟還賭債了?”
楚夫人哪裡敢應,哭哭啼啼的,“老爺,冤枉啊!妾身哪敢呢!”
“爹,娘,你們這是怎麼了?”楚夫人正在抓狂之際,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暮兒,你怎麼回來了?”楚相一愣。
“爹,你不是中毒了嗎?”楚雲暮年方十八,三年前考入遠山書院,還有一年就能回來入朝為官了。
天瓊向來有例可循,遠山書院的弟子可以破格提拔。
“暮兒,爹已經沒事了,明日一早你就返回書院。”楚相不想家裡的事影響到自己的獨子。
楚雲暮看向楚夫人,焦急的扶住她,“娘,你怎麼哭了?家裡到底怎麼了?”
楚夫人撲到兒子懷裡嚎啕大哭,“暮兒,楚家完了,全完了。”
楚雲暮一驚,看向自己父親,“爹……”
“範青菊,你要敢擾了兒子求學的心思,我就將你休回範家。”楚相一甩袖子,“來人,把這些年的帳本都送到我房裡來。”
楚夫人啊一聲驚叫,恨不得昏死過去。她管帳的這些年,可是虧空了好多銀子啊!
楚相一走,楚夫人就抓住兒子的手,“暮兒,你快想想辦法勸勸你爹,他要把我們的家産都送給楚傾瑤那個賤人了,那我們家的玉兒怎麼辦?她沒有嫁妝會被太子看不起的。”
楚雲暮氣極,“她一個出嫁的女兒,有什麼臉回來爭家産?這天子腳下就沒王法了嗎?我去找爹。”
不等楚夫人再說,楚雲暮帶著一身怒氣就沖進了楚相房裡。
楚相正在看帳本,看了兒子一眼,“無事的話早點歇息,明日回學院去。”
楚雲暮看到爹眼角的皺紋,質問的話憋在了嗓子裡,他是男子漢,理應自己去闖蕩打下屬下自己的天下,不能依靠父輩過活。
父親將財産給誰,自有他的考量,不是他一個小輩該過問的。
“爹,你也早點休息。”
從楚相院裡出來,聽丫環私下說楚傾瑤正住在孃家,他心頭的火氣頓時一竄老高,騰騰的沖進了楚傾瑤房裡。
“楚傾瑤,你果真在家裡?”
楚相中毒,楚傾瑤本以為楚雲暮早該回來,此時見面並不意外,“這裡是我的孃家,我不該回來?”
楚雲暮輕蔑的打量她,“炙王府窮瘋了嗎?要回孃家爭財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