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了,他做這些好事,也都是銀貨兩訖的,並不是傻傻的拿錢送給人家,錢和棉花都是那些想要活下去的人,憑自己的勤勞掙去的,這樣也不會讓人覺得他們家就是冤大頭,銀子就跟大風吹來一樣,合該幫助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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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想要做好事吧,單峻海也不希望開一個不好的頭,以後村裡鄉鄰的遇到什麼難事,就想到到他這兒打秋風,這不是單峻海希望看到的。
“成,就按你的辦。”
蔣婆子聽明白了兒子的用意,也覺得他這個主意好。
草簾子這種東西很耐放,即便現在用不上,等以後哪張簾子壞了作為替補也好,最要緊的,這人越老就越心軟了,想著那些熬不過冬的娃娃,蔣婆子就心有不忍。
就當是為乖乖積攢福氣,不就是那點錢嗎,該花。
“爹,娘,老三,三弟妹!”
大冬的,幾乎沒多少人願意離開自家燒暖的炕出門,可蔣婆子恍惚聽見了大兒媳婦的呼喚聲,對方不是應該在縣城嗎,現在由縣城來村子裡的那條主道幾乎被積雪給封住了,馬車牛車都沒法通行,光靠兩條腿走過來,那可不算容易。
蔣婆子心想自己哪大兒媳婦可是無利不起早點,尤其她還倍愛惜自己的身體,不至於在這樣的鬼氣來鄉下吧?
可這一次她還真沒聽錯,門外頭的喊聲越發響亮了,院子外的大門被敲的啪啪作響。
“好像是大嫂!”
蘇湘著就要下炕去開門。
“你坐著,大冷的,別凍壞了。”單峻海那麼疼媳婦,哪裡會看著媳婦在這樣的大冷出去給大嫂開門啊,外頭氣那麼冷,而屋裡又那麼暖和,一冷一熱,最傷身了。
“可凍死我了,三弟妹啊,你有啥乾淨的衣裳不,我這褲子鞋子都溼透了。”
呂秀菊的臉色有些發青,進屋的時候,整個人不住地顫抖著,而她的褲腿以及棉靴早就被雪水浸透了,後半程路兩條腿就是機械地邁動,幾乎凍到了麻木。
在家裡呆久了,她都不知道原來縣城到平柳村的那條官道被積雪覆蓋成那樣了,早知道這樣,她就等氣暖和些過來了,也不至於遭受這樣大的罪過。
“怎麼凍成這樣了!”
蔣婆子也驚了,一邊指揮著兒媳婦蘇湘去拿幾件暖和乾淨的換洗衣裳,一邊讓兒子和老頭子去隔壁屋避避,大兒媳婦身上這些溼透的衣裳得換下來,男人不方便在場。
“你你,這樣的氣過來受罪,什麼事不能等暖和了回家呢。”
蔣婆子看著大兒媳婦悽慘的模樣,責怪的話也有些不出口了,她和蘇湘幫著呂秀菊艱難地脫下褲子,而福寶則是去了灶房,從自從入了冬就一直燒著的那個灶頭裡舀了一些熱水和房間內水缸裡的涼水勾兌,摸了摸水溫後,端著水盆回了堂屋。
此時呂秀菊的兩條腿已經凍成了紅蘿蔔,好在她出門的時候還知道要保暖,除了最外頭的大棉褲,還穿了幾條褲子,棉褲已經徹底溼透了,棉花吸飽了水,分量變得沉甸甸的,而最裡頭的那條褲子還算是乾燥,也因此她的兩條腿沒有徹底凍傷。
“這氣也太冷了,嘶,娘,你輕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