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個逃荒的流民,可不是每一個都是質樸純善的,一路上為了爭奪糧食,為了活命,他們中的一部分或許手上都已經沾上了人命,要是放這樣的流民程序,恐怕他們會做的不僅僅是搶砸,殺人都不帶心軟的。
“你這孩子,不是讓你呆屋裡嗎?”
蔣婆子坐在火炕上,衝著寶貝孫女招了招手,大冷的氣從溫暖的被窩裡起來,最容易著涼了。
“我之所以想到這個主意,就是因為一次意外看到了守城的人用竹簍將城外的弱到了城牆上,然後將人放入了城內。”
單福宗有些艱澀地道,也就是,現在城裡其實也有一些流民了,只是一開始他沒有往堂妹思考的方向深思,現在想來,那些流民在城外未必沒有親人,那麼現在的縣城,真的還算安全嗎?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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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老頭還是忍不住拿出了自己的旱菸槍,這段日子,家裡饒心事都重,也就預設縱容了老爺子抽幾口煙解壓的行為。
“這時候顧著自家就不錯了,哪裡還能顧著別人呢。”
單峻山這時候已經稍微緩過來了,聽了老爺子的感嘆,緊跟著到。
理是這個理,可是想著還傻傻以為一切太平的縣城百姓,以及那些無家可歸的流民,單家人這心裡,總是提不起勁來。
但正如單峻山的那樣,在這個世道,他們也只能牢牢顧著自己。
不知道府州那兒怎麼樣了?單峻海長嘆了一口氣。
這場雪災的規模顯然已經不僅僅影響壩江縣和清州了,恐怕整個瀾江省都受到這場雪災以及緊跟著而來的饑荒的影響,按理這樣大規模的難民遷徙早該上達聽了,怎麼遲遲不見朝廷開倉賑糧,派軍隊將流民送回原籍,再這樣鬧下去,就不簡簡單單是難民的事了。
單峻海此時所想的,何嘗不是榮信煩愁的問題,可他的公文上遞瀾江總督已經半月有餘了,至今都沒有收到上面的批示。
想著越來越多從其他州湧來的流民,榮信覺得,自己是時候有個決斷了。
“昨晚上守夜的人呢,難不成都睡死過去了?”
一大早的,村裡每家每戶做主的男人就被召集在了祠堂裡,王秉生氣憤地拍著桌子,也顧不上現在這是在祖宗牌位前,大吵大嚷的是對祖宗不敬了。
自從單峻海提出流民可能會來搶劫糧食這個危機後,村裡就安排了十六四十歲的壯年男丁輪流守在村子的幾個出入口,即便是夜晚也不例外,一旦遇到什麼危險情況,輪值的人就趕緊敲響配好的銅鑼,示意村人準備御擔
可是昨晚上,單峻山等人都走到各自家門口了,那些本該輪值的人卻睡的死死的,一點都沒有要醒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