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從地上竄起來,指著李躍峰的鼻子罵:“你這種大逆不道的人,就該遭天打五雷轟!”
“咋,心虛了吧。”李躍峰不斷刺激他,“只有心虛的人,才會像你這麼緊張。不是你害死的你老丈人,咱們現在就準備驗屍,趁著現場這麼多人在,咱們大家都做個見證。其實咱們也不用找專門的人來,隨便哪個人都可以驗屍。咱肯就看看你老丈人的屍體上有沒有外傷,如果耿新宇真的是被小小活活給氣死的,那他身上是不會有外傷的。如果耿新宇屍體上有致命的外傷,那就說明他是被別人害死的——”
說到“別人”這兩個字,李躍峰故意指著茍愛民,似乎斷定了就是茍愛民害死的耿新宇,而非茍小小或旁人。
茍愛民的臉色刷的一下變白。
他強做鎮定,指向棺材,憤怒的對李躍峰道:“驗去吧,人就在棺材裡頭躺著呢!你有本事把棺材釘撬開,你就去驗!”
“嘿喲,人死了還不到一天,就這麼著急蓋棺定論了。”李躍峰歪嘴一笑,“這麼著急蓋棺,讓我們這些來送耿老先生最後一程的人咋瞻仰他的遺容?這麼著急,是心虛了吧!不讓我們瞻仰耿新宇的遺容,是怕我們發現啥吧!”
茍愛民氣得渾身發動,一對寫滿了驚慌的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裡瞪出來。
“你胡說八道啥!”
“我胡說八道?你這麼緊張幹啥?我又沒說著急的人是你,又沒說想掩蓋罪證的人是你。”李躍峰向他攤手。
茍小小撈了他一下,“行了,別跟他說那麼多了。”
鄭國華也說:“咱們過來看也看了,禮錢也上了,走吧。”
他是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待。
李躍峰對茍愛民重重“哼”了一聲,表示大大的不屑。
隨後,他攆上鄭國華的腳步,小聲說:“華哥,你說耿新宇跟茍愛民他們,是不是故意演了這麼一出戲?其實耿新宇壓根兒就沒死?”
他是覺得,耿新宇這麼早就被蓋棺定論,實在太奇怪了。耿新宇除了死的蹊蹺外,也可能是裝死。不管是哪個可能性,茍家都不會讓旁人發現端倪。雖然過早的蓋棺定論暴露了一點痕跡,但這麼做是最能掩藏出貓膩的。
鄭國華回頭看了一眼茍利雅和茍利娜。
茍利雅雖然滿臉麻木,貌似對耿新宇的死無動於衷,也可能是哀莫大於心死。但茍利娜哭的雙眼紅腫,幾乎站立不住,快要昏厥過去的感覺。
鄭國華向李躍峰搖了搖頭,“耿新宇不像是假死。就算是茍愛民和耿新宇演了這麼一出假死的戲,茍家的兩個姑娘能陪著他們一塊兒演嗎?你看那個小的哭得多傷心。”
李躍峰迴頭看了一眼,目光從茍利雅身上掠到茍利娜身上,不禁在茍利娜身上多停留了幾秒,莫名的覺得鄭國華分析的有幾分道理。
茍小小跟在他們旁邊,還沒走出靈堂,就被一個人攔住了。
“請問是茍小小女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