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冠行不解的看向她,急切的問:“他現在誰都不記得,咋就成好事了?”
“他現在等同於白紙一張,可塑性極強。”茍小小轉動著無名指上的戒環,下垂的目光中悠然一片傷痛,“現在是他學習能力最強的時候。要不你趁著這個時候,讓他留學去吧。”
任冠行愣住了。
他曾經確有將任良送出國深造的打算,可一想到自己就這麼一個兒子,放任他去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心裡實在捨不得。而且那時候,他覺得自己的兒子覺悟不夠高,又擔心他在國外胡來……
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茍小小的提議,又他重燃起了這個想法。
“那你……”任冠行擔心的是茍小小這邊能不能接受跟任良離別。
這一別,時間可不短。
既然這事是茍小小提出來的,她就做好了這方面的覺悟和心理準備。
算起來,她和任良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
他剛跟她求婚,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這只能說明——
“我倆的緣分還沒到。”
任冠行考慮了一陣,最終決定先將任良留院觀察幾天。
如果任良這個失憶症是暫時性的,等他恢複記憶後,八成是不願意一個人遠走他鄉的。
如果他的記憶沒有恢複的徵兆,任冠行再把他送出國去。
留院觀察的這幾天,任良見到了許多人,獨獨沒有見到那天讓他心動的那個人。
在跟隨這個自稱是他老子的盡管離開安豐鄉時,任良坐在車上透過車窗茫然的看著向後掠過的景色。
見他神色迷茫,任冠行問他:“想啥呢?”
任良扭過頭看了看他,臉上仍是一片空茫。
他看向車窗外,茫茫然道:“我也不知道……就是總感覺我好像把啥重要的東西落下了……”
任冠行張了張嘴,終是一句話沒說。
孩子們都還年輕,還有很多機會……
……
三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