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父他們有些不解。
柴恬恬反應快,“你的意思是,另一條支流就在我們腳下?”
“沒錯,另一條支流從山裡面經過,形成了一條暗河,是我們看不見的。”茍小小解釋道,“這條暗河的出口恰好就在外河另一頭的——”
“是的。”平哥接著道,“以前我們沒發現那條暗河的時候,都以為那邊的山洞連線的就是那條外河。其實不是的,是暗河的水從山洞裡流出來,彙入到山下的那條外河裡了。”
段大勇又接著:“我爹年輕的時候給人看風水,專門研究這方面的東西。河兩頭,他都勘察過了,不管你想從深水區還是從山洞兩個口進墓,都不容易。因為兩頭都險峻的很,過不了人,更走不了船……”
坐那兒聽大家夥兒說話的桂大娘紅著眼顫抖著聲音哽咽道:“早些年,我那可憐的兒子就是掉進深水區裡淹死的……”
“兩個入口都危險的很,好多想進墓尋寶的人不聽勸,因為這,好幾條人命都葬送進去了!”段大勇沉聲道,“他們沒辦法,才尋了一條最安全的路,就是到山上來找那條當年我們無意間撞進的墓道。他們不知道墓道具體在哪個位置,就把山上挖的面目全非……”
“那可不行!”柴父擺手說,“這山上好多珍貴的動植物,它們生長的環境一定不能破壞!我馬上就寫申請,一定要把這片山劃進國家自然風景保護區裡!誰敢來破壞這裡的一草一木一隻動物,槍斃他們十回都不可惜!”
柴父這話說的義憤填膺,難免有點誇張色彩。
“我同意。”動物局馬上有人附和,“我建議咱們聯名寫申請!聯名上報!”
“同意,同意!”
“同意!”
兩局的人還要留在安豐鄉勘察數日,整理些日常材料,打算將材料聯通聯名信一同上交更高階的相關部門去。
平哥早就為他們安排好了吃住問題,很好的解決了各位領導的後顧之憂。
這下,他以為就能安心了。
等安排好一切後,他鬆了口氣,對茍小小他們說:
“植物局和動物局的領導一來,那些文物局的人連頭都不敢露了!這下我就放心了!”
任良道:“這話說的有點早了。”
柴恬恬附和:“對,我爸他們說要把這裡建立成保護區,可能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實行下來。在這裡沒有成為保護區之前,還需要你們來守護這裡。”
說完,她看向段大勇。
段大勇當即表態,“只要我還在山上一天,他們就別想打這座山的主意!”
“咳咳。”茍小小發言,“官大一級壓死人,這道理你們不會不懂。來的這些領導只能震懾住文物局的那些人,對無知的老百姓可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任良道,“就怕文物局那些人會把那些無知的老百姓聯合起來,那樣的話,安豐鄉可能會發生一場暴動。”
近日來,這正是他所擔心的。
他這麼一說,周圍的一圈人都跟著提心吊膽起來。
段大勇更是覺得肩上的擔子又沉了幾分,不過他還是承受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