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宇堂表示自己也不單純。
“我當然是真心關心你啦!”滕宇堂說的跟真事兒一樣。
他這樣的話,在茍利娜聽來,卻很假惺惺。
滕宇堂又說:“不管怎樣,我都是要跟你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見一面的。你看,我都帶了禮物來。”
見他執意如此,茍利娜不再說什麼。
她把滕宇堂帶到茍小小的辦公室。
她停在門口,偏首對滕宇堂說:“宇堂哥,你進了這個門,再出來的話,你我可能就是陌路人了。”
滕宇堂有些心不在焉,並沒有琢磨她這句話的意思。他一直在心裡盤算著待會兒見到了茍小小以後,要怎麼表現。
茍利娜把滕宇堂帶到茍小小面前。
“小小姐,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宇堂哥。”
“娜娜,過來坐。”茍小小向茍利娜招手,她把屁股底下舒適的軟椅搬給茍利娜,給自己換了一把冷硬的木椅。爾後,她才隨意的對一直在打量她的滕宇堂說,“滕先生,你也做吧。”
滕宇堂回過神來,坐到了茍利娜旁邊的椅子上。
初次見茍利娜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滕宇堂挺詫異的。
他沒想到茍利娜和她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竟是那麼相像,而且兩人的年紀看上去也差不多一般大。
滕宇堂起身,將帶來的禮物送上。
“茍小姐,久仰久仰。你幫我照顧了娜娜這麼長時間,真是謝謝你了,感激不盡,真的是感激不盡!”
“我幫你照顧娜娜?”重複了一遍他的意思,茍小小眼神玩味的看著他輕笑了一下。
那意思是,“你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
滕宇堂自知說錯,立馬改口:“謝謝你幫耿老爺子,照顧了娜娜這麼長時間。耿老爺子不在了,照顧娜娜,本來應該是我的事。可耿老爺子去世的那段時間,我在國外上學。得知訊息,我立馬就飛回國內……”
“照顧娜娜,怎麼就成應該是你的事了?娜娜外公去世,她父母還在,還有她親姐姐和我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在,怎麼也輪不到你照顧她吧?”
聽茍小小有意刁難,滕宇堂也不氣惱,好脾氣的笑道:“茍小姐,你可能還不知道,我跟娜娜從小就有婚約,這是耿老爺子還在的時候,和我爺爺定下的……”
茍小小打斷他,“滕先生是個留學生,肚子裡裝的是洋墨水,受過西方文化的思想教育,算是這個新時代的進步青年。你一個思想先進的年輕人,還會接受家裡老一輩人給你安排的包辦婚姻?”
“這個……”滕宇堂笑容有些難堪,“在這方面,我還是比較尊重長輩的意思。”
“是嗎。那我怎麼聽說,你家裡的長輩,並不同意你跟我們家娜娜的這樁親事,早早的就把這門親事給退了呢?”茍小小看著他,眼裡盡是促狹的笑意。
“那個……”滕宇堂感覺在茍小小面前,根本無所遁形。他支吾了一陣,隨即表露出一副深情誠懇的樣子,“可是我是真心喜歡娜娜的!我本來就打算畢業之後,回來跟娜娜完婚的!我一聽到娜娜外公去世的訊息,我提前完成學業回來了。我知道娜娜最孝順她外公,她外公也十分疼愛娜娜。她外公去世,她一定是傷心壞了,我真恨自己那段時間,我沒能陪在她身邊……”
茍小小就納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