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停下筆,想了一陣,終於感覺出哪裡有異樣了。
任良出去後,她好像沒有聽見他離開的腳步聲。
這小子幹啥呢?
茍小小放下筆,起身走到門邊,輕手輕腳的把房門開啟,赫然發現任良跟門神一樣在他房門外面站崗。
茍小小頓時覺得好氣又好笑,“大晚上的,你不去不睡覺,你幹啥呢!”
任良整個人站的直愣愣的。
他目不斜視,對著空氣說:“我睡好了,不瞌睡。”
“你不睡覺,在這兒嚇人,神經病啊你!”
任良稍微放鬆了一下身體,“這兒的男人太多了,你一個姑娘家睡不安全,我正好不瞌睡,守你一晚上。”
他啥時候變得這麼可愛了?
茍小小嚴重懷疑他智商是不是下降了。
“我要是天天晚上都在這兒睡,你還能天天晚上都來門口守著我?”
聽到茍小小這麼說,任良有點啞口無言。
茍小小還有更讓他無言以對的話要說呢。
“我聽尹波說了,你這段時間天天晚上不見人。你是每天晚上都悄悄的來這兒守著我了?沒有吧,之前哪天晚上,我都沒發現你有這麼為我著想啊。現在知道當一個盡職盡責的好男友了,以前你幹啥去了?”
“我走我走。”任良受不了她的語言暴力。他說不過她,還能躲不過她麼。“那你進屋後把門插上。”
“用你說?”茍小小看了他一眼後,進屋把門關上。
沒有聽到任良離開的腳步聲,她猛地把門開啟,湊過去在任良的臉頰上落了一吻。
她本來是想親額頭的。
可她踮起腳來,嘴巴也夠不到任良的腦門。
茍小小對傻笑的任良揮手,“行了,趕緊去休息吧。”
她再次進屋,關上門後把門反鎖。
聽到她落鎖的聲音,任良抬手輕輕摸著臉頰上被茍小小親吻過的地方,對著門那邊的人傻笑了一聲,然後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聽到他走遠的腳步聲,茍小小重新坐回到書桌前,又開始奮筆疾書。
第二天一早,茍小小看著梁啟瑞把茍利娜送走,才坐上車跟任良一塊兒去學校。
任良沒有想到茍小小會把梁啟瑞安排給茍利娜當保鏢和司機。
路上,他向茍小小表示了不解,“梁啟瑞,就是我爸給你推薦的那個被開除軍籍的人吧。你把他安排到茍利娜身邊,你還真放心啊?”
茍小小神叨叨的說:“老子雲,萬物負陰抱陽,很多人事物的多樣性和複雜性,歸根究底,不外乎剛柔兩面。剛柔並濟,是一種高超的領導藝術,也可以體現在用人方面。
梁啟瑞年輕氣盛,血氣方剛。娜娜吧,溫柔善良,身子骨也柔弱的很,可以看做是梁啟瑞的剋星。在娜娜跟前,梁啟瑞能學會剋制自己。這就是我把他安排在娜娜身邊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