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躍峰剝著花生說:“叫他幹啥,他正忙著應酬呢,哪有時間應酬咱們。”
李母看向任良,“良子,你爸今年又沒回來啊。”
“沒有。”任良往嘴裡丟了一顆花生米,“不管他。”
離飯菜上來,還有一會兒功夫,酒店經理就先讓服務生在包廂裡擺了幾盤花生瓜子。
茍小小嘴閑著的時候,就愛嗑瓜子。
她自己一個人捧著一盤瓜子,一邊嗑瓜子一邊想事情,想得越入神,嗑得就越快。
看她跟前一堆瓜子皮摞成小山一樣,還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李母忍俊不禁,“小小,你想啥呢?”
茍小小神情不變,始終讓人捉摸不透,突然開口說:“鄭哥,遜哥現在還在雲析市?”
“沒有。”聽茍小小突然提起許遜,張國華愣了一下,“他回京城了。”
“他回京城是過年還是啥?”茍小小又問
“過年,可能也有點別的事。”就算鄭國華對許遜知根知底,也不可能對茍小小和盤托出。他以為茍小小是在擔心,許遜一走,茍愛民的那攤子爛事沒人接手,於是說道,“茍愛民那邊,你就放心吧,他們家是過不好這個年的。”
“不是……”有些事,茍小小也不知道該咋跟他說,“他這次回京,日後未必能再來。京城那邊,可能會有點變動。”
“咋說?”鄭國華倒不知道茍小小在京城那邊還有點關系。
“內部訊息,我同學告訴我的——”茍小小看了一眼張君寧,然後接著說,“這還要從前陣子君寧姐的酒宴說起。酒宴那天,君寧姐給我介紹了一個珠寶商人米老闆。米老闆在京城那邊的一批價值百萬的珠寶本來是要運到雲析市來的,結果運送的車被劫。珠寶是追回來了,但是那邊警方一直押著沒給。米老闆試了幾次,都沒能把珠寶要回來,他就想找點路子……
那段時間,京城不是鬧傳聞麼,連續幾輛運鈔車被劫。官方把這個新聞給壓下來了,知道確有其事的人不多,一直都沒抓到劫匪。米老闆的珠寶也是運送的時候被劫的,雖然警方把東西追回來了,但新聞沒有報道,外頭的人都不知道具體的細節。
我就想著,可能是有人想燈下黑,私吞了那批珠寶。我就是這麼一想,誰都沒有告訴。你知道軍大軍事學院的華院長吧,他現在就在京城呢。我有個師姐,是華院長的侄女,放假正好在華院長那兒。我就聯絡到她,把珠寶的事跟她說,看看她能不能拜託一下華院長想想辦法,幫米老闆把珠寶給拿回來了……”
茍小小說的口幹舌燥,端起杯子,喝了幾口水。
鄭國華擰著眉頭,沉吟了一下,“那現在有訊息沒有?”
李母倒抽著冷氣說:“價值百萬的珠寶,是人家的咋不還給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