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後,深覺不可思議。
一個沒有文化的人,咋會是一校之長呢?
這未必也太搞笑了吧!
尹波咋呼起來,“一個沒有文化的人,咋當上校長的?”
平安爹後知後覺,忽然意識到什麼,擰著眉頭神色凝重說:“說不定,事兒就出在這個陳校長頭上。”
“是這個陳校長不讓老師和學生搬咱們這邊兒啊?”
說完,趙大伯覺得也不是沒有這樣的可能。
這個陳萬年畢竟是陳坡溝小學的一校之長,他說的話在學校裡就跟聖旨一樣。他說不搬,誰能不聽他的?
趙大伯看著平安爹,“小平,之前陳坡溝小學是哪個跟你說好要搬的?”
平安爹怔了一下,“是鄧老師。”
反正不是陳坡溝小學的陳校長。
“鄧老師……”趙大伯腦海裡浮現出一個三十多歲長臉瘦高男子的形象,“你說的是串兒的班主任吧。”
“可能是吧。我不知道這位鄧老師帶哪個年級哪個班,我看他在幾個年輕的老師中挺有影響力的,說話靠譜也中聽,以為他能做的了主,就沒有去找那個陳萬年校長。”平安爹如實道。
他沒想到在搬學校這件事上,鄧老師並坐不了主。
他還在為找錯人而感到惆悵。
趙大伯卻覺得他幸好沒有去找陳萬年校長。
畢竟,跟有文化的和跟沒文化的人說話,發生的情形可能會不一樣。
趙大伯囑咐茍小小,“小小,你下午去跟這個陳校長接觸接觸,看看這人咋樣。我送串兒去上學,還沒見過這個陳校長呢,也沒說上過話。那個鄧老師,我倒是見過幾次,人挺板正的,看著挺好的。”
茍小小應下,“行,我去看看情況。”
段大勇突然跳出來,“鄧老師我知道,人挺好的。那年三連還在這邊的時候,有天下大雨,從咱們這兒到陳坡溝的那條道兒被河水澇住了。我們去那邊接學生,那個鄧老師在我們去那兒之前,就已經把幾個學校背到河那邊去了。我看為人挺好的,這樣的好人,是不忍心看著學生在教室裡受凍的。”
陳萬年校長和鄧老師到底咋樣,到了下午,茍小小去跟他們接觸接觸就知道了。